你這樣人的,枉稱我的兄弟和夥伴。
你看看周圍這些,哪個不是夥伴,哪個死去我不痛心。
他們圍觀不插手,是因為你的瘋魔,讓他們不知如何選擇,害怕刺激傷害到你。
但是,我替他們選擇:
死去痛心,活著仇寇!
夥伴的不離不棄願之一死,不是讓你沉淪痛楚不自拔,而是要護住你,讓你給他們報仇!”
“團長,十二和十三,本來我是讓它們前往漠山等待。
可是它們不願,它們害怕一路的艱險,等不到我的歸返!”
顧風血紅的眼睛,悲不能自己,淚灑而下。
景桓知曉他的痛楚,那是一種“你們慷慨死去,獨留我一個悲痛獨活”的痛苦。
“唰唰唰!”
看著顧風悲嚎的臉色,景桓壓製住了心頭的怒意,把破碎的十三、十四的身軀收入了自己的靈紋戒之中。
以此向顧風表態著,他能夠做到的,就是把他們葬在身為暮狼王族族地之內,安慰它們的天靈。
他不忍心在打擊顧風,一個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殺死,被自己的父親親手送入狼窟。
逃生之後一直陪伴他,最後成為他的語狼的這群暮狼,對於他來說,是怎樣的存在。
絕對不比他用了整整九年的時間才認可的那些人,卻是每次都要活生生的,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死去”的畫麵的那種痛苦更痛。
隻是,他兩世為人,比他堅強一點而已罷了。
“團長,謝謝!”
顧風感激的看著景桓的所作所為,愧色滿滿的爬上臉上,對著眾人和狼,神聖一鞠。
待他站直之後,那一臉的堅毅,再次回返他的臉上,讓得景桓終於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把顧風帶回狼窟,借助他的狼語者的能力,助力他勇闖狼窟的時候,他就已經假設到這種情況。
他最怕的是,從這裏走出去的顧風,會因為心傷之地的重遊,使得他失去冷靜。
所以,對於狼窟的事宜,他詢問的多是小暮。
“吼!”
“吼!”
“吼...”
此起披伏的吼叫聲,叫得整個骨地空氣震動,小暮告訴他的,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走!”
一騎上小暮的背上,景桓大吼而出,喝令著眾人跟隨小暮的身形,極速奔入狼地。
因為那種彷徨的壓迫,震動整個骨地的陣勢,已經很清清楚楚的告訴眾人,骨地的骨王們舒醒了。
雖然他們不敢確定,是不是他們的打鬥動靜,弄醒了骨地之中最可怕的存在。
但是,這種猜測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
因為,這種陣勢代表的是,不是一頭兩頭的骨王舒醒,而是所有的骨王舒醒了,才能達到這樣的威勢。
他們現在要做的,唯有快速的奔入狼地,才能擺脫骨地的這種異變。
“嗒嗒嗒...”
十一頭王狼,七頭載著顧風和諭十九七人,跟隨著景桓騎乘的小暮開道。
另外四頭王狼,則做著隨著換騎和帶著受傷同伴奔行的準備,全速衝刺著。
“嗷嗚...”
一行奔行在被骨王們齊齊舒醒的陣勢,蕩起遮天蔽日的骨地之中,以小暮不時的嚎叫為指引,緊密的銜尾跟隨。
“前三十步,殺!”
“砰砰砰...”
騎乘在小暮身上,心神相通的景桓,則是作為指炮員一般,不斷的接受著小暮的反饋。
對著身後的諭十九她們提示,對著前方看不見的阻路骨將骨兵,不計消耗和暴露的,進行遠程轟擊,確保著他們的全速行進。
狼窟骨地,迎來了一場莫名巧妙的變動,逼迫著非骨地的生物,努力的奔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