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脈火島的岩漿倒灌入空,沒入突兀出現的一個漩渦之中,景桓的身形,竟是立在漩渦之前,眼珠之中,一劍成型。
那個讓它垂涎的九龍神鼎,竟然亦是沒入他的身體之中,讓得脈火巨獸終於感受到了不妥,大怒到。
“天地為墓四方亂,道已不道人心狂。
天諭在手破寰宇,獨行染血不修羅!
天諭,現!”
然而頂著不斷大亮的漩渦的景桓,如同救世主一般,對著脈火巨獸的怒喝,沒有回答。
而是一字一句如刀一般,狠狠紮入脈火巨獸的心坎之中,引動那被它壓製的一股執念、親近、恐懼,讓得它走向了狂暴的邊緣。
因為,那從漩渦之中傳遞出來的信息,讓那個把它推出靈智的血肉,帶出一種臣服和認可的念想。
“不!
修羅已亡,我才是現在的修羅之靈,你驅使不了我,我不怕你們!”
瘋狂,隻會出現在貪婪破碎之後的不甘。
如果,憑承這修羅星獸血肉出現的脈火靈智,能夠不那麼貪婪的,連得它“母親”的主人也要吞噬。
景桓,會在去掉這個隱患之後,會讓它成為小暮的小弟,帶著它“母親”的執念,見證修羅一脈的重新崛起。
但是,它太過貪婪,絕了那個可能。
景桓,唯有請出天諭劍,來,消滅它。
“脈火弑劍!”
瘋狂起來的人,不可理喻,何況是靈物。
天諭劍在手,把景桓飾成了再一個的修羅星主,依然沒有能讓脈火巨獸,回返清明,做最後的自我救贖。
在它的一聲呼吼下,整座化為岩漿的脈火島,竟是岩漿倒空,實化為一道百裏的山嶽巨劍。
以一字之“弑”,表明了讓它不願為奴的不甘;
以殺雞用牛刀之勢,向持劍的景桓捅來,表明了他,弑主之之勢。
不,不是牛刀之勢,而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景桓淹沒而來。
因為,劍起海嘯,這劍太大了。
“鎮!”
天諭在手,化身修羅的景桓,被天諭劍驅使著,使出了“陣八方,修羅滅世”之技。
一聲“鎮”,直接把滔天覆地的脈火弑劍,誓殺之勢消泯一空,去“弑”而定。
如同一道駕起的橋柱一般,循著設計的角度和長度,在景桓額頭半寸之際,不再寸進。
修羅星主的“陣八方,修羅滅世”之技,哪怕隻是靈嬰之能,已經鎮凍一方。
那以寰宇三千第一星主之能使出此技,又是如何恐怖。
怪不得,天諭加身的“景桓”,麵對這等恐怖襲擊,依然淡定如此。
“脈火擊!”
瘋狂之人,瘋狂起來不可理喻,瘋狂之靈,瘋狂起來,更是恐怖。
眼見著自己的弑殺一擊,竟是在一把劍出現的螻蟻這麼輕易的鎮住。
脈火巨獸的瘋狂,到了一種廝歇底裏的恐怖之境。
它一臉猙獰著,竟是解體而出,身化萬千劍矢,向著景桓呼嘯射殺。
它心裏在想著,你之一鎮,肯定是在使力維持,我之萬千劍矢,看你如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