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暮,你說這血麵妖,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又怎樣,母又怎樣?”
“夫君的意思,公的讓它做你兄弟,母的做你妖侶,沒事的時候,拉出去嚇嚇人,我們就不用動手了!”
“不好,樣子太惡心了。
如果小暮和這血麵妖有關係,以後不許踏入護法團一部!”
“沒事,蟲口改蜥,白眼加眸,還是不錯的!”
“你的審美有問題,黑眼白眸,再加瓊鼻,才看得過去!”
“我去,再在描眉,豈不是人臉一張?”
“...”
聽著他們的放肆之言,眾人既是驚駭又是無語,這個時候,他們竟然還有心討論這個?
主陣的秦奉,聽著眾人的議論,還有看著他們的表現,內心正在掙紮著。
等下是不是要人為的刺激血麵之妖,讓它張口噴出的血煞更加強烈,弄死一兩個。
可是,看他們現在的模樣,根本無懼,也沒有身陷在血麵妖的迷魂裏,保持著完全的清醒,能夠清晰的捕捉來自血陣的波動啊。
陣法隔閡宗天賜的感知,他有自信,但真這樣做,他真的沒自信。
他當然不會知道,備戰褐地海的三難,景桓讓九龍仿造天麵而成的天門麵具,已經完美的解決了神防難題。
麵的這個氣息,不過天丹中段,模樣駭人的血麵妖的迷魂手段,防護是輕而易舉。
“唉,現在要刺激也沒時間了!”
時間以讀息而逝,掙紮也是以秒而行。
秦奉的掙紮猶豫,讓他看著血麵妖的麵龐,在睜眼之後,從血罩之後,已經完全融現血罩之前。
像是血罩之上雕刻出一個棱角分明,外探臉麵的時候,他心裏隻能歎息不動。
“唳!”
成為了刻模般存在的血麵妖,好似聽到了紋天一眾的議論,蟲口張開,瞬間擠掉了它的五官,獨勝一張巨口,尖嘯而出。
那聲尖嘯,比起之前的睜眼,更加恐怖,更加讓人難受。
遠處,在它睜眼之際,還能勉強抵擋的一些人,軟軟的倒下,甚至還有幾個口皮流血,生息再無。
讓得直麵它的紋天一眾,其中有些人,至少灌入了三成的靈力,才使得他們能夠憑著天門麵具消弭這無形的聲殺。
但,這不是它的最恐怖。
它的最恐怖,是在聲波之中,肉眼可見的一股冷冷的殺氣成煞的紅色煞氣。
如同血針一般,千萬齊射,叮叮當當的打在八方軍陣的防護之上,讓得軍陣呈現沙漏之勢。
直到離陣內之人三寸之地,才是力盡消亡。
但是,這還沒玩,隨著巨口的崩裂,那血陣之勢越來越強,越來越細,成同歸於盡之勢持續攻殺而來。
這種攻勢氣化實質的攻擊,是秦奉幾人從未遇見,也從未想到過的。
秦奉的心裏,暗罵靈神會的高層,無恥之尤。
如果,先入陣並且不曆血陣的不是紋天一眾,而是己方之人呢?
那豈不是,要拿他們的性命填坑?
為了一個可能和殺傷,竟然瞞著自己布下如此殺招,讓自己背鍋。
這個鍋,好大,他要怎麼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