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王,說下現在褐地海的形勢吧!”
對著這個原本要坑而殺的家夥,結果卻是意外的成為了自己的兄弟夥伴,景桓拜而為王,中肯詢問。
以橙海王的根底,拜他為太上,都不過分。
隻是,辛無誌一再堅持,自己已非橙天星主,以星主之誌重新奪身成人,不過是半步靈嬰之境。
稱王而拜,成為景桓手下的一王,跟著他共謀諸天,他已經心滿意足。
這,就是“我已非我”的辛無誌,聰明之處。
恢複星主之能,事大而道途遠。
曾經已非現實,現在並非能夠確定未來。
他求的,隻是能夠脫困眼前,未來能走得更遠,他當然更歡喜。
隻是,所有的設想前提,都是要依靠著紋天門而存。
與其高姿態而不能融入,不如放低姿態的和諧得認可,在行進的道路上,被人所倚。
隻有共患難卻又同輩而交的人,才能稱之為兄弟,才會被倚重,才能更多的使用門派的資源而恢複。
景桓,明白他的心中所想,也就默認了他的要求。
反正,這樣更能讓他覺得心裏踏實。
名分隻是一時,實力才是永久。
隻看他的見地,能夠在這萬千星主、神王的血海之中,以兩千之名,成為十王之一,更是能夠完誌奪身成人。
這,與他的行事做法,幹係很大。
“門主,這十五年以來,褐地海的情勢變化,有些詭異啊!”
得了景桓的規勸,橙王辛無誌,不再以“少主”稱呼,而是和別人一樣,門主稱呼景桓。
在景桓的一問之後,已經通過了紋天部眾“考核”的他,神情嚴肅的回答。
“願聞!”
一副願意聆聽的姿態,讓得辛無誌明白,他能被紋天門認可和接納的存在根本,是因為他算是褐地海的土著。
能否脫困於褐地海,在於他自己,能否讓紋天門安全得行,也在於他。
“十五年前,一道天邊之氣,引得褐地海嘯,眾多殘存的星主之誌爆發亂戰,一改之前的平和相處,互相吞噬。
我也是在那個時候,合縱連橫,依靠暗地裏盟誓的橙海衛,用了五年時間,才坐穩了九海十王之一的位置,成為了橙海的真正之王。”
“意思,九海十王的確立,不過一十五年而已?”
聽著辛無誌的話語,還有他臉上露出暗湧江湖,執掌江山的激蕩之色,景桓疑問而出。
“不,至尊一王已現千年,九王才是一五。
不然,褐地海不會是褐地海,也不會有九色劃分。
我不知道,今日認主神誓,到底能否真的離開褐地海。
但是,為了能夠離開褐地海,脫離魔爪,我願拚了!”
對於景桓的疑問,辛無誌一臉決然的否認,那原本激蕩的回味,變成了一種恐懼之下,被壓迫的堅持。
“十五年前,安排所有事宜的師父,行了一趟褐地海,隨後破界離去。
那道天邊之氣,想來是師父的氣息,引蕩了褐地海的劇變。
那一次的褐地海動蕩,我們稱之為‘褐怒修羅’。
在褐怒之後,修紋界內,被血魔血控的血奴、血蟻多了很多,我們天諭殿才能夠有那麼多的魔血,布下天諭十八層血陣。”
接話的是景晶,她的話語,讓得景桓,瞬間欲明要明之感橫生。
她口中的師父,就是天闕宗的超級太上,通天部口中的十天主,他的第十修羅天衛的參幕山叔叔。
“對對對,就是褐怒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