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子,天門之主。
想不到,隻不過萬言長語,一刻如息,竟然已去。
你還有什麼遺言,隻要不過分,我可以替你完成!”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家夥,太久沒和人說話。
結語欲殺之時,竟然是帶有點遺憾。
此刻,九龍弄出的音殺之海,已經在準備完全的解封之中,開始漸漸動蕩。
景桓的身體,亦是開始再化浮萍,準備被海浪拍碎。
其勢欲迸,一阻不能再二。
他,也沒有辦法了。
然而,略帶遺憾的話語,和一種惋惜,換來的卻是景桓,依然一成不變,好似已經定格的哀色。
這樣的景象,讓人能夠瞬間明了,他是在外以貌迷眼求時,在內則是心神不外在蘊擊。
所謂的哀色,其實都是一種表演。
這個龍巢黑手,大費口水的言語萬千,其實就像對著空氣,表露他的驕傲和強大一般至始至終都是在自嗨。
畢竟,天不懂情,任看地裂山崩。
風不知愛,且看葉離樹落!
“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除了你對我前三聲的‘萬年第一’讚譽,其他我都沒有得聽入耳。
要不要,再重複一次?”
浪碎之勢,已經從冰封之中越見明顯,把景桓在腦海中布局反擊的心神,拉了回來。
景桓,也從哀色變成了自信,笑問而出。
“你找死?”
看著景桓如此模樣,那怒吼不可遏製,帶著啃骨剜肉噬血的感覺,瞬間變出。
那音殺海浪,終於要翻滾了。
“小暮,這就是典型的三兩腦髓。
明明赤裸裸的要人死,還問出這種無智商的問話。
你們說,怎麼辦?”
時辰已到,浪殺之勢已不可再滯,領悟之印十獸一人共力,已經明確能合出其策。
景桓,不會再給他臉。
一刻的哀求之偽,已經是身為天道之子,天門之主,更是修羅之後,最能忍耐的極限。
“弄死!”
“弄死!”
十獸之音,在景桓的蓄意下,帶著濃濃的殺機,震蕩這音殺之海。
“怎麼...”
幕後黑手,那“怎麼”之後的“可能”之音的疑惑未出,已被景桓絕地反擊的殺令打斷。
那反擊殺令,以蓋過十獸共聲,如天之響,震隆在龍巢之內:
“殺!”
一刻鍾的領悟和融彙,還遠遠不夠,隻能先聲奪勢,再繼續爭取時間。
“轟!”
人發念氣發機,和一人十獸的妖引之身,氣勢全爆,搶先一步破碎了九龍音殺之海的自我解封。
“唳!”
一聲龍鷹嘶吼,鷹擊長空在天,欲要衝海翱翔。
此刻,景桓已經把身體和九龍的力量,完全交給了小暮來操控。
他則以靈嬰,深入九龍所在之位,以念和靈嬰去演示,確定九龍已經能夠領悟契合九印之說。
搶勢而出,在戰中靈嬰演法,也是無奈之法。
畢竟,靈嬰一動,氣息肯定有所變化的被那個黑手察覺。
他隻能,用這種辦法來掩蓋。
隻是,如果那個黑手知道,景桓能夠靈嬰和身體兩分兩事,就不會那麼依然自信,景桓逃不出他的黑手。
“哼!
龍鷹,隻不過是龍子三代之後,雜龍一個,膽敢在祖龍之子麵前放肆?
龍巢盡海,你飛不出去的!”
一個錯愕之後,一聲冷哼。
九龍音殺之海,隻不過一滯,那種有勢無形的音浪,以滔天而下,翻湧整個龍巢,擠殺著小暮操控的景桓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