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定鼎一擂,如同天擊。
景桓鼎擊聖護的最後一擂,幾乎是脫力而出。
那龜裂的聖護終於破碎,一團血霧爆出,饕餮魔羅終於煙消雲散。
“轟!”
更加強大的巨響,來自於深海。
“煉!”
隨著這巨響起,已經脫力的景桓,放開對血煞之氣煉化的壓製,開始吸收血煞之氣恢複。
他不知道,深海戰局的結果,是不是真如他所預料。
但是,不論如何,他都要先恢複到巔峰姿態。
因為,無論是誰勝,還都要再麵對一次天遺境破的衝擊,才能稱為勝利。
“轟隆隆...轟隆隆...”
在景桓恢複的時間裏,天遺大陸已經沒有了雷雨落下,但天變醞釀的勢頭,卻讓得他亦有些心寒。
按理,天變滅境,是為了汲取一境生靈之血,煞氣而出,助力至尊血煞出現。
現在,整個天遺境,除了他鼎中的紋天部眾,還有天變惠澤的深海戰局血刹之外,已經無妖可殺。
甚至是,血煞之爭的戰局,已經落幕,人妖府和半妖府,除了他所拘的煞血恢複之外,全是往深海衝去。
然而深海的天變雷雨,為何還未散去,所醞釀的勢頭卻是更加猛烈?
“難道?”
一個驚駭,景桓納鼎入身,融入那飄往深海的血煞之氣,一遁千裏。
“嗖...嗖...嗖...”
來到天遺之內唯一的天變雷雨之中,看見越來越多半魔大軍,竟然在相互攻殺。
就連得那些,好不容易已經和化形草相融一體的煞軍,亦是在雷擊和內鬥之中亡去的時候。
景桓忍不住,欲衝而入,至少把那些沒能和化形草相融的半魔之軍,救入鼎中。
他們,可都是有著一顆紋心的紋天之軍啊。
“嘭!”
一道血雷轟於景桓麵前,止住了他的衝入。
這血雷之中,包含的氣息,既陌生又熟悉。
“獨鈤,為何不讓我救護他們?
如此之景,百萬半魔大軍,至少留存三層的最低承諾,你都做不到!”
阻止他見死不救的憤怒,衝滅了景桓對靈華獨鈤,能夠殺滅榛仁的喜悅。
“師兄,羅天榛仁一記羅天網,把它們大半都網成了影殺之傀,一記人皇筆,把大半的化形草和刹種,都畫成了他的暗子。
不是我不救他們,而是羅天亡而未絕,我能雷下護兵,但不能滅羅。
我雖是至尊血煞之選,但是四方奪血的消耗,也未能讓我的境界突破到神王,從而境破天遺,我也需要他們的煞血。
不過,敗也羅天,成也羅天。
羅天真身之血,能夠讓洗煉成功的三萬煞軍,進入靈界之後,隱煞如凡。”
一頭紅發,臉色冷峻,予人生冷和嗜血之感。
但是,聲音卻是有些陰沉。
正在雷煉的他,也痛心於半魔大軍注定的結局。
百萬大軍,最終隻能活下三萬,跟隨靈華獨鈤這個至尊血煞,在破境之後,前往靈界!
這樣的代價,是如何的巨大?
這,隻能怪他當初沒有決絕的,先把隱藏的榛仁他們先給挖出來,在造成了今日的結果。
他,沒有怪罪靈華獨鈤的資格。
“蓬蓬蓬...”
在明白了所有因由之後,景桓隻能麻木的看著最後的天變雷團之內,生死內鬥,軍士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