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和小暮,和護島的少白、無雙明清修紋的改變之後,再定你們出鼎事宜。
現在,好好在龍巢之中修煉,修紋、紋天門,還有好多事等著你們去做!”
景桓一聲交代之後,也不等眾軍回應,直接出了龍巢,也就是九龍湖神鼎。
而自始至終,眼界比他大得多的三老、八太,也沒有反駁,而是安靜的聽言。
因為,景桓說得對。
天為母,修者為子。
修者,借天而逆,任何氣息的變化,怎麼可能真的躲得過天道的探查。
也許,壓製一定的境界,為天劫加身做充足的準備,修紋之天可以容忍。
可是,他們現在的境界可是超脫桎梏的存在,是逆中的最大逆在。
修紋之天,也許可以放過天道之子,但不可能放過普羅大眾的這些“子嗣”,或者說是饒恕。
所以,景桓這樣的做法,是最為穩妥的。
“是誰?
李慕白,是誰?”
得益於八龍和景桓的氣息相合,九龍神鼎之內,可以通過景桓和小暮的眼、耳,聽和視外界的情況。
領命的鼎內大軍,剛剛壓製住心中的激動,往常而為,刻意不去關注外界情況。
期待著,把所有回歸的美,好留待出鼎那一刻在感受的時候,聽到了景桓的一聲怒吼。
“吼!”
小暮怒不可遏的咆哮,也是傳入鼎中,讓得眾軍眼神齊刷刷的望向龍巢那如鏡的天空。
天空之鏡,顯現的一幕,是血流成河入海、骨碎、屍殘、艦身碎末的景象,濃濃的氣血,依然飄散在空中,未曾消散。
恍如,他們剛剛經曆過的,天遺境天變之景。
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因為,那些碎骨,明顯像是被扭碎一般。
因為,那一塊塊殘臉,隻觀一點就讓視者知道,他們生前,都是遭受過如同鋸骨、磨肉一般的無邊折磨。
龍巢之內的大部眾軍,不知道他們的紋主,為何如此怒吼,甚至是差點息不藏境。
差點爆發出原本真實的境界,亂了原本的打算。
而三老、八太、紋天三衛和衛軍,則是心裏凝血。
因為,天空之鏡隨著景桓和小暮死盯的目光,顯現的是三俱唯一完整,卻是咬碎了牙齒,仍緊閉著嘴巴的屍體。
他們的腳下,是無雙艦隊、海皇艦軍,景桓曾經規劃的,紋天海上兩把利刃,整整百萬大軍屍骨碎塊。
縱觀整個偌大的紋天島,隻留下三俱完整的幹屍,懸掛於曾經的紋天島紋天峰山門之上。
他們,是和景桓,有著命不可忘的三個兄弟。
所以,景桓誓入天遺境之前,把他的背後,交給了他們。
他們,是紋天艦部雙少帥鐵少白、鶴無雙,還有海皇軍南皇營、邢軍統領,與景桓有著結義之情,被景桓稱之為“二哥”的關刑。
那腳踝處,小小開出的一個血口,正在慢慢的滴入他們血滴之下石板的之中。
上麵原本以三人腦髓做墨而刻的刻字,在曾名為靈島,髓白不顯的滴血染印之後,終於顯現出了完整的,讓得景桓食髓啃骨的一行字:
亞父衍命,認!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血案,一場針對景桓的驚天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