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嘴角含著笑,若有所思打量麵前的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透露著睿智,狡猾之色。不太好對付啊。
謝裏登冷哼,一拍桌子,“楊總,你覺得我們沃利斯家族缺這點錢?你們知不知道就因為吳雲,我兒子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謝裏登董事長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所以我今日親自安排了一桌子酒席,也算是我表達了我們對你兒子的歉意。另外,賠償費用我可以加倍,但吳雲你們必須得放。”楊逸風麵上一點情緒不顯,但眸底湧動怒意。
該死的東西,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要不是他不想輕易跟西醫院結仇,給自己找麻煩,他早就掀桌子了,豈會容忍謝裏登這個老狐狸在他麵前放肆!
“這種表達歉意的方式是不是太輕了?別忘記,我兒子身份尊重,將來是要繼承我位子的人。如今你的人差點把我的兒子打殘廢,這口氣我怎麼能咽下去?”謝裏登很生氣。
上官雲溪見氣氛有些僵硬,也站出來說話,“謝裏登董事長,我們大家誰都不願意看見發生這種事情。但那也是事出有因,要不是你兒子主動挑釁我身邊的助理曉月,吳雲也不會對特倫斯動手的。”
謝裏登臉色一繃,十分難看,“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如假包換。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現場答打聽打聽,那晚的目擊者很多。”上官雲溪說道。
“但那也不成為吳雲毆打我兒子的理由,當時幸虧是警察趕得及時,但萬一要是晚一點,那我兒子豈不就是要被活活打死了!”謝裏登越說越氣憤。
上官雲溪的臉也掉下來了,“那吳雲要不是出麵製止,那我的助理可就要吃大虧了。”
“一個助理也能跟我兒子相提並論?”謝裏登相當不屑。
上官雲溪快被氣死了,沒想到這人不要起臉來,節操頓時掉一地。她真是後悔以前跟沃利斯集團合作了。
謝裏登的確很氣憤,他的兒子從小可是一個含金湯匙出生的人,一個普通的助理怎麼能比?不過上官家族勢力同樣不可小覷。
而且目前看來上官雲溪跟楊逸風相處的不錯,那他就得多注意了。
想到這,謝裏登緩和一絲臉色,喟歎道:“如今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是再說別的也都沒用的,總之吳雲我是不會輕易放的。除非……”
楊逸風一直沒說話,他端起酒杯冷悠飲用,一雙眼睛來回轉悠,似在思考著什麼。直到謝裏登說出最後兩個字時,楊逸風詭異的笑了。
“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楊逸風把話茬接了過去。
謝裏登深沉的看向楊逸風,“楊總對自己的屬下還真是夠在意的。其實,我這個要求對楊總來說不算是什麼,而且也很容易辦到。就是撤銷在洛杉磯建設中醫院的計劃。”
一抹異色在楊逸風的眸底深處炸開,他嘴角勾著深邃的笑,若有所思看著謝裏登,“你這要求是不是過分了?”
“要說過分應該是你們吧?差點打殘我的兒子不說,又跑到我們西醫院的地盤上大肆建立中醫院,阻礙我們的生意。”謝裏登眸中浮現戾氣,他之前就覺得楊逸風不是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見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