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風的眼裏流動的是對南宮靈萱的讚賞,“靈萱說的對,此事你無法證明自己,我豈敢用你?”
但心底,楊逸風基本判斷出占經業沒有說謊,上次占經業喝悶酒時的傷心是真的,剛才吐露時對崔武巴的痛恨和恐懼也是真的。
隻是此人平日壞事做盡,嚇嚇他,長長記性也好。
“兩位,我這都要火燒眉毛,小命都要沒了,我哪裏還敢欺騙二位,再說要不是事情緊急,著實難辦,我何苦冒險上門。”占經業哭訴,兩手攤開,急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楊逸風和南宮靈萱卻是沒什麼表示。
占經業又朝他們拱手,又是磕頭的,“楊大人,我拿性命擔保,我所言為實,再說楊大人火眼金睛,智睿聰明,如果我要是真的有什麼小把戲,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您?還請楊大人務必信任我一回。”
“行了,起來吧。”楊逸風倒是也不難為占經業,施恩似的朝占經業擺擺手。
“楊大人,這是信任我了?”占經業眼睛發亮,驚喜地不像話。
楊逸風沒回答他,朝剛才的座位走下去,“把崔武巴殺害前任教主的細節描述清楚。”
占經業知道楊逸風這是動心思了,忙站起來,趕緊前前後後地講了一遍。
楊逸風陷入了一陣思索,隨後再問,“現在月懸派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有在月懸派,可有哪幾位人士是忠於前任教主,做派又比較端正的?”
“崔武巴那是順勢坐上教主之位的,要說真心服崔武巴的,其實隻占月懸派的少數。至於做法正派,又忠於前任教主的……楊大人問這些做什麼?”占經業滿是好奇。
楊逸風眸子微眯,一股寒意流瀉,“你是不願意說了?這就是你的誠意?”
占經業頓時嚇個不停,哆嗦身子,“楊大人不要誤解,我隻是一時間好奇多嘴問一句,楊大人不願意說,小人不問就是了。其實是這樣的,最突出的代表者就是那個楚長老。崔武巴在誣陷計樂家和嚴朋義殺害匡教主後,楚長老曾經站出來過,提議過要徹查此事,而且楚長老跟前任匡教主關係很不錯。”
楊逸風靠在椅子上抱胸,用手摸了摸下巴,“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很快楊逸風將視線再度落在占經業的身上,“給你一個任務。”
“您盡管吩咐,小人定會萬死不辭。”占經業相當隆重,認真道。
“死是不會的,你去把楚長老的平日行蹤給我摸索清楚。”楊逸風吩咐道。
“這有何難,隻不過大人打算具體怎麼辦?能否告訴小人?這樣在執行計劃的時候,我也好貢獻一番自己的力量。”占經業迫切需要知道全部,這樣他心裏才有底。
楊逸風冷哼,眸子越發犀利了,“你難道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占經業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楊逸風是在提醒他,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