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嗤笑道:“看來你的腦子也不好使!雖然你不是溫爾,但是隻有他能讓你成為溫爾,也就是說,他覺得你成為溫爾後,對他有好處。”
陽天被這人三番五次地嗤笑,搞得有些火大了,不客氣地問道:“溫爾究竟是誰?我成為他幹什麼?”
那大人冷冷地說道:“你不必知道這麼多,如果三天內,你學不會我們狐人族的語言,那就隻有一死。別往後想了。”
陽天凜然了,半晌才嘶嘶說道:“那您要安排一個狐人陪我說話。三天後,我若說不成狐人語,你就殺了我吧!”
那大人上下打量了陽天一番,點頭讚許道:“這還算有點骨氣。我先安排你到一個牢房裏,那裏麵有的是狐人跟你說話。不過這個牢房是普通牢房,如果在裏麵沒點眼色,也可能被群毆致死。我可是先提醒你,別還沒學會說話,就先被人打死了。”
陽天無奈地朝天嘟囔道:“總要被你玩死,你才開心吧?”那大人聽不懂漢語,隻當他在祈禱。
很快陽天就被扔進了一個大牢房,捕快對他很不客氣,扒光了身上的衣服,這些衣服是溫爾的,還值點錢。
陽天抱著兩件囚衣,光著屁股就被踢進了一個牢房中。牢房中有十幾個狐人,圍在陽天身邊。
陽天心中又害怕又屈辱,趕忙抱著衣服爬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中,卷曲起來。狐人罪犯們都哈哈大笑。這一點人類是相同的,隻要看見比自己還慘的人,心理總是會愉悅的,尤其在無所事事的牢房中。
一個高大的狐人是這裏的牢頭,大概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等級,在監獄中的等級更加森嚴,這個牢頭狐人可以說是這個牢房中的國王,對其他監犯有生殺的大權。
這個牢頭輕笑道:“這家夥還是個狼人呢?怎麼沒有尾巴呢?看樣子被人割去了尾巴。”眾犯人都哈哈大笑。
陽天還不明白,在獸人的世界中,沒有尾巴是極其可恥的一件事情,就如同人類曆史上的太監一樣。
陽天見幾個罪犯不懷好意地盯著他的屁股,心中更加慌亂,急匆匆地把囚衣胡亂套在身上,順便偷看了一眼現在的環境,十幾平米的牢房中,竟然關了十五個罪犯。
這個牢房,一麵石牆,其餘三麵都是海碗粗的木柵欄露出一些空隙。可以看見對麵和左右都是一樣的牢房。每個牢房中都人滿為患。
遠處還傳來犯人的慘叫聲,夾雜著皮鞭和棒擊的聲音。這一切讓陽天都不寒而栗。還沒等他自怨自艾時,一個膀大腰圓的狐人已經湊了過來,用腳先招呼了他一下。
陽天不敢說話,生怕再說出蛇語,又引起這幫人渣的興趣。那狐人在他身邊很響亮地小便,然後提著褲子走了。原來他躲避的地方是犯人方便的地方,難怪剛才圍觀的犯人都不過來了,是嫌這裏惡臭。
這個發現,讓陽天也無法忍受這裏的惡臭了,朝旁邊擠了擠。旁邊的犯人是比較瘦弱,但是也很凶悍,揚手就給了陽天一耳光。
陽天沒敢還手,這讓那犯人更加張狂了。因為如果沒有陽天的話,他就是牢中的最底層,這些天被欺負的怒氣此時全部化為戾氣,對陽天拳打腳踢。陽天抱著頭任其捶打,直到牢頭都有些看不下去,剛要叫停的時候,陽天終於被打懆了。
如同一頭暴怒的獅子,陽天一拳打在犯人的鼻子上,那犯人“哎呦”一聲,眼淚鼻血當即就噴了出來,身體也跌倒在地。他剛起身,就見一隻大腳又印在了其臉上,這個犯人頓時暈了過去。
呼啦一聲,眾犯人都圍了上來。牢頭冷笑道:“這小子剛進門就敢還手,過幾天還不把我們都撂倒?”
陽天則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這幫不懷好意的家夥,他此時腦海中一片空白。事後,他都想不起來,他是如何鼓起勇氣反抗的。
牢頭撇了撇嘴吩咐道:“老三、老四、老五,把他收拾一頓。別弄死就行。說不定還有探監的,能讓我們改善一下夥食呢。”
“好咧!”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答應道。其餘的犯人都擋在過道的那堵木樁牆前,準備阻擋捕頭們的視線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看好戲的神態,畢竟這樣的戲碼雖然有但是並不常見。
三個狐人從三麵把陽天包圍住,都瞪著眼睛,抖著臉上的橫肉,擦拳磨掌,想從陽天的眼神中看見畏懼,這樣才能滿足他們的陰暗心理需求。
但是陽天眼中沒有任何表情,似乎空洞地能把整個世界都裝進去。那個叫老三的犯人不滿意了,率先動手了。迎麵一拳朝陽天打來,陽天如同一個毫無份量的紙片,隨著拳風飄然而起。
這一拳如同打在了一張順風的紙張上,根本就沒吃到勁,老三不禁一楞。這一楞神,讓陽天抓住了機會,順勢握住老三伸出來的拳,稍微一拉,四兩撥千斤般地帶動了老三往陽天跟前踉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