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沉思半晌道:“賦稅都在你這裏就好了,那就把前些年的賦稅都交給我吧!”
公孫小姐大怒道:“你這人怎麼聽不懂人話呢?剛才你還同意的事情,怎麼又反悔了!”
陽天奇怪道:“我同意什麼了?”
公孫小姐耐著性子說道:“你也認同父母之命大於天,我爺爺已經把曹苑的賦稅交給我父親了,我大伯就不應該再收取此地的賦稅了。”
陽天聳聳肩道:“你爺爺的遺命是要遵守,但是他說得不對,怎麼去遵守呀!曹苑之地,並不是你爺爺的。”
公孫小姐大怒道:“這地方怎麼不是我爺爺的?”
陽天冷靜地說道:“這地方是王上賞賜給你爺爺的,但是你爺爺死了後,王上又收回了。”
公孫小姐反駁道:“沒收回。”
陽天輕笑道:“沒收回是因為你大伯又當了大夫,所以就又賞賜給了你大伯了,並不是賞賜給你父親的。”
公孫小姐冷笑道:“若不是我父親謙讓,我大伯怎麼能當上大夫?”
陽天聳聳肩道:“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不知道當年的情況,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推斷,你父親和你大伯還是有感情的。”
公孫小姐冷哼一聲道:“涉及到利益,那點感情算什麼?我父親把大夫之職讓給他後,他從來也沒來過這裏,就知道收取賦稅。我那大堂哥也一次比一次對我們冷淡,這次居然派個管家來收賬。我看你怎麼收!”
陽天打個飽嗝,淡定地說道:“我們必須讓兩位老爺當麵鑼、對麵鼓地把事情說清楚,這賦稅究竟該怎麼收!”
公孫小姐惱怒地說道:“你家老爺來都不來,怎麼對質?”
陽天嬉笑道:“我有辦法!”
公孫小姐大奇道:“你有什麼辦法?”
陽天聳聳肩道:“我把欠條都給他燒了,看他來還是不來。”
公孫小姐擔憂地說道:“那他還不要了你的命?”
陽天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說道:“那總不能讓兩位老爺一直相互埋怨吧!為了兩位老爺,我就是拋頭顱,灑熱血也要把此事調解好!”
公孫小姐沒聽過這麼激越的革命詞語,有些激動地握住了陽天的手,忍不住說道:“你真是個一心為主的好管家。”
陽天趁此機會,撫摸著公孫小姐細膩的小手,安慰道:“有我呢,你別怕!”
公孫小姐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俏臉一紅,趕忙抽出手,含羞帶臊地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就詳細地跟我講講如何辦吧!”
陽天點頭道:“那好,小姐晚安。”說完毫不拖泥帶水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公孫小姐感覺到這個狼人很有理智,並沒有借自己失態而耍什麼手腕,對此,公孫小姐對陽天增添了一分好感。
陽天剛回到客房,三個提心吊膽的家丁就圍了上來,焦急地問:“怎麼樣了?咱們是不是要被趕走了?”
陽天嘿嘿一笑道:“今天晚上對付過去了,明天再說。”
三個家丁長出一口氣,總算不用大半夜到外麵露宿了。
公孫無錢忍不住問道:“三管家,您這一天拖一天的,能不能給我們個準信,咱們什麼時候被趕走?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整天這樣提心吊膽的,太難過了。”
陽天聳聳肩道:“這能誰知道呢?也許一句話說得不對了,他們就把咱們趕出去了。什麼叫如履薄冰,什麼叫戰戰兢兢,隻有這樣才能成事。”三個家丁都歎了口氣,這真是讓人崩潰的日子呀!
陽天則若無其事地去睡覺了。
第二天,吃完早飯,公孫小姐又把陽天叫到正房中,笑吟吟地問道:“今天時間多的是,你說說該如何做了吧!”
陽天揉揉鼻子說道:“不知道你爺爺在世的時候,曹苑的稅賦是多少?比現在的情況如何呢?”
公孫小姐沉思半晌說道:“我爺爺在的時候,年景比現在好。那時候,北燕國跟我國關係還不錯,沒有戰亂。曹苑的農戶和獵戶都多三成。這些年,農戶走了不少。”
陽天歎了口氣道:“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不知道軍隊的用度可從這裏抽取?”
公孫小姐歎了口氣道:“怎麼能不抽取呢?正是因為軍隊從曹苑調度了很多糧草,搞得這裏的農戶都陷入饑荒了,最後都逃走了。”
陽天眼睛一亮,沉聲問道:“軍隊調取糧草是否都給你們打下欠條?”
公孫小姐不假思索地答道:“當然了,否則我們怎麼要回錢糧呀?”
陽天點頭道:“他們是否一直拖著不給?”
公孫小姐憤恨地說道:“有的欠條都打了七年了,到現在都沒給過一文錢。”
陽天輕笑道:“這就有辦法了。你把這些欠條都交給我,反正你也要不回來錢糧,我把這些軍方的欠條帶回去,讓公孫大人跟大將軍討要,抵消這些年的稅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