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則去後院找到了父親,把手中的供詞遞給了公孫大夫。公孫大夫輕笑著把供詞扔進了爐火中,淡然一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搞的那些事情?”
二小姐驚訝道:“既然你知道他們幹了那麼多損人利己的事情,為什麼還把他們留在府中?”
公孫大夫歎了口氣道:“這個家以前並不是掌握在我們手中,有一半是掌握在大管家手中。你難道沒有發覺嗎?”
二小姐點頭認同道:“從上次家丁測評的時候,我就發覺了這個問題。大管家控製著所有的家丁,他在測評時,可以任意耍手段,讓不給他送禮的家丁測試不及格。”
公孫大夫輕歎一聲道:“你爺爺給我留下的老管家就給過我這個教訓,讓我不敢隨便調換家丁,他能不動聲色地讓我連續拉了七天肚子。”
二小姐心驚道:“這樣的惡奴,您沒把他開除?”
公孫大夫搖頭道:“不但沒有,我反而還要對他禮敬有加。因為他可以在你爺爺麵前推薦誰能當大夫。在我和你叔叔之間,我對他更尊重,所以我就當上了大夫,而你叔叔則被發配到了曹苑。”
二小姐沉默半晌後,無奈地說道:“那這個老管家死了後,您不就可以對家丁調整了?”
公孫大夫搖頭道:“老管家死的時候,他囑咐我不能更換他看好的大管家。他甚至威脅我能請來你二叔繼承大夫之職。”
二小姐若有所思地說道:“難怪姬靈說這大夫之職是他父親讓給您的,看來所言非虛呀!”
公孫大夫尷尬地說道:“這涉及到後輩之事,你不懂。”
二小姐撒嬌道:“我有什麼不懂的?您給我講講!”
公孫大夫沉吟半晌道:“既然你要知道,那為父就告訴你。其實很簡單,我有了你哥哥,而你二叔卻隻有一個女兒。大夫之職是父死子承,你二叔沒有兒子,所以為了宗族考慮,這個職位職隻能由我擔任。不管他是否有當大夫的天賦。”
二小姐不舒服地說道:“怎麼就沒有女官呢?我覺得我比我哥哥還聰明呢,他卻能當官,而我隻能在家當家。”
公孫大夫搖頭笑道:“你能把家當好就不錯了。”
二小姐不服氣地說道:“不管如何,我能接連扳倒兩個大管家,這可比您在的時候強。”
公孫大夫警告道:“你現在依靠的是那個狼人的力量,這非常危險!最終會變成他掌控了咱們家。”
二小姐輕笑道:“我自信他不會背叛我,我能掌控他。”
公孫大夫深深地歎了口氣道:“誰掌控誰,這可說不定呢。最終的結果還不是他控製了家丁?我就知道要有此變,所以這半年都沒給他們發工錢了。難道咱們家真的連家丁的工錢都發不出了嗎?你不好好想想?”
二小姐深思一番後,驚訝地說道:“原來您老人家一直操控著局麵呀!”
公孫大夫有些得意地說道:“現在有三分之一的家丁都被充軍了,節省了多少工錢呀!他們就算陰了我不少錢,但是從工錢上,我完全都補回來了!所以你做事情要看全麵,而不僅僅隻看到眼前的事情。”
二小姐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說您一開始就是準備用無端了?讓他屢受磨難?”
公孫大夫輕笑道:“難道你不是也這樣對待他的嗎?在家丁測評的時候要求他在豆腐上切牛肉?這不是對他的磨難嗎?他隻有通過了磨難,才能服眾,才能擔當重任。”
二小姐凜然道:“那您讓其去曹苑清欠有何用意?”
公孫大夫歎了一口氣道:“清欠這個事情就是你二叔設下的測試,你哥始終通不過這個測試。我咽不下這口氣,於是讓狼人去了。結果你也知道了。”
二小姐有些驕傲地說道:“可見無端還是不錯的吧!”
公孫大夫卻厲聲警告道:“你和他不能再有一點私情!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底細!”
二小姐委屈地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呢?他不就是在強水河邊的一個野人嗎?”
公孫大夫陰森地說道:“你見過一個野人會被關在天牢中?你見過一個野人會得到大刑司推薦?你見過一個野人能屢次博得田平的歡心?你見過一個野人能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學會了神奇的刀工?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就去試驗一下,看你一個月內能不能練成他那樣的刀工?反正我問過公孫無食,他練習廚藝已經十年了,但是那樣的刀工,他現在還是做不到。”
二小姐麵露欣喜地說道:“這不正說明他是個天賦異稟的人嗎?”
公孫大夫不耐煩地說道:“跟你說了,你根本不了解此人,他還有別的任務,來咱家當家丁隻不過是磨練他的一個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