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度的恐懼反而讓公孫無章鎮定下來了,他瘋狂的大笑起來:“都別跑了,跑也跑不過飛刀。不過他應該沒有飛刀了。”
剩下三個軍痞將信將疑,但是看見前麵幾個人的下場,也知道跑是跑不過的,於是趕忙摸起了軍棍,湊在了一起。
陽天跳下了馬車,順手撿起一條軍棍,雙手一抖,抖了個棍花,冷冷地說道:“無章,你還是這麼齷齪和卑鄙!上次逃脫了懲罰,這次看你如何逃脫?”
公孫無章瘋狂地說道:“爺爺我早就不想活了!被你害了我一輩子,我什麼都沒有了,錢沒有了,前程也沒有了,老婆帶著孩子也改嫁了。我還怕什麼?”
陽天淡淡地說道:“你總是把錯誤歸結到別人身上,功勞都算計在自己的聰明上,這種奇葩的想法導致你現在的結局,一點都不奇怪。”
公孫無章更瘋狂了,破口大罵道:“你個小狼崽子,做過天牢的罪犯還敢教訓我?這世界是怎麼了!”
陽天見另外三個軍痞也圍上來了,不再與公孫無章廢話,如同舉起斧子劈柴一般,雙手舉起了軍棍。
一個軍痞打氣道:“看樣子這家夥不會用棍子,咱們一起上,把他幹翻!”
陽天這棍子在空中已經蓄勢很久了,猛然揮舞下來,在月夜中形成一道殘影,速度快得可以聽見音爆。
被劈的那個軍痞頓時慌了神,想往兩邊躲,但是那軍棍顫抖的樣子把他躲避的空間全部籠罩住了,軍痞無奈隻得雙手托棍硬抗。
一聲悶響,這個軍痞倒下了,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死了。他手中的棍子已經被打入他的腦袋中了,陷入頭中的棍子從兩隻耳朵邊伸出,如同頭上伸出的天線一般。
旁邊的兩個軍痞已經來不及恐懼了,他們還在楞楞地思考,為什麼沒把軍棍打斷,反而把它打到腦袋裏呢?這很象官帽後麵的帽翅,一走路還能顫顫巍巍。這兩個家夥想象了一下腦袋上帶個棍子走路的樣子,忍不住都笑了起來。越笑越覺的可笑,這笑聲在黑夜裏傳出很遠,如同夜梟的叫聲,他倆已經被這一棍子嚇瘋了。
而公孫無章則用力地把拳頭塞進自己的嘴中,免得淒慘地叫出來,可是褲子卻早已濕透了。
陽天歎了口氣,先伏下身子把飛刀從屍體上拔出,八把飛刀全部收回後,開始照顧受傷的兩個鳥人和車夫。
兩個鳥人的傷都很重,一個被打斷了兩條胳膊,另一個則被打斷了一條腿,還不住地咳血。兩個車夫倒是沒受什麼大傷,僅僅是鼻青臉腫了一些。
陽天把兩個鳥人背到馬車上,讓兩個車夫照顧。
這段時間,公孫無章和兩個軍痞卻都沒有逃,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聰明地認為,隻要陽天手中有了飛刀,他們就根本跑不了?還是他們被嚇傻了,根本忘記逃跑了?
陽天歎了口氣問二位小姐:“你們看怎麼辦?”
大小姐早被血腥味嗆得嘔吐了兩次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二小姐沉吟一下說道:“你現在是我們當家的,你拿主意,不用問我們。”
陽天剛要揚手甩出飛刀,一陣狂風刮過來,一聲熟悉的虎嘯響起:“我來也!”
山嘯竄了出來,陽天驚疑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山嘯吼吼笑道:“我聽林中的動物說你牽了一頭梅花鹿,就知道你肯定回王城了。我琢磨這麼多天你不上山來找我,卻不辭而別去王城,一定有事,所以我就日夜兼程過來了。”
陽天感激地說道:“多謝你的惦念,還真遇見事了。剛剛就發生了一場打鬥。”
山嘯吼吼笑道:“我就是被著血腥味吸引過來的,你不虧是人中的老虎,殺了這麼多家夥。夠我吃幾天的了。”
陽天大喜道:“正好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屍體呢。”
山嘯大包大攬地說道:“這不算個事。”說完吼了一聲,不多時竄出了兩隻黑豹和十多隻野狼。
大小姐被突然竄出來的老虎嚇暈過去了,她早忘記陽天有個老虎朋友了。半天後剛剛轉醒,又看見十幾隻野獸,頓時又被嚇暈過去了。
兩個車夫經曆過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的刺激,所以對這些野獸的出現表現得很淡定,不過兩匹馬卻都是屎尿俱下,四腿打擺。
陽天吩咐道:“你們先趕著馬車緩緩往前走,我把這裏處理完就跟上你們了。”兩個車夫如蒙大赦般地趕緊駕車往南行駛。
陽天有些意外地接著問山嘯:“你怎麼突然有了這些部下了?”
山嘯得意地說道:“不要以為就你們人類聰明,前些天你給我講的道理,我仔細想了想還是蠻有道理的,所以就按照你說的,收服了這些家夥。現在高界山就是我的領土,所有的動物都是我的子民,他們都稱我為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