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裏波濤洶湧,但司南還是很快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上前去扶著付離,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掌心攤開在自己麵前,傷口很深很長,還在不停的流血。她接過蘭州手裏的紗布和酒精,給他簡單清洗了傷口,並包紮了一下,具體的還得去醫院看看。一路上司南都抓住付離的手臂不放,好像生怕他下一秒就不見了一樣。
就這樣到了醫院,但小鄉鎮的醫療設備有限,沒有辦法做進一步的檢查,司南很不放心,決定連夜趕回市裏去,“我真的沒事,這就是皮肉傷,我是醫生,相信我。”付離雖然喜歡看到司南因為自己而有情緒波動,但他更不願意她為他擔心自責。
“必須去醫院,你得聽我的”,司南看著他的眼睛,自己眼裏隱約有了水光,但態度依舊很強硬,不容拒絕。付離看到這樣的司南,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為了讓司南少點愧疚自責,他答應跟她一起回市裏。
這裏的事情遠還沒有結束,所以其他人都繼續留下來等待時機。付離因為傷的是手,所以開車這個任務就落到了司南頭上。好在司南隨身帶著駕照,隻不過她自從學會了開車後,就沒怎麼開過車,此時拿著車鑰匙內心難免有些忐忑。
好在牧馬人的性能非常好,再加上司南開得很慢,所以一路上相安無事。途中付離不小心笑出了聲,“你笑什麼?”司南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隻是看到你就想要笑”付離看著她忍不住又笑了笑。司南隻覺得自己滿頭黑線,就不該問他,好好說話不行嗎,司南在心裏默默誹謗著,這麼能說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女孩子。
到市人民醫院的時候天還沒亮,值班室裏,“醫生,他的手怎麼樣?”
“傷口處理得很好,至於有沒有傷到筋骨,還得拍個片才知道,現在還早,估計你們得等一會兒。”
天亮的時候,拍片的地方終於亮了起來,很快的,付離就拍了出來了,但結果如何,還要等下午出了片子才知道。
而這邊,派出所還在連夜對來探路的偷獵者成員洛川進行突擊審訊,“你們這次來一共幾個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有沒有上線和下線?”麵對警察的詢問,他就是不開口,什麼也沒說。想起他對那個女生夏禾的態度,他們把主意打到了那個女生身上,準備用她試探一下洛川。
“你和夏禾什麼關係?”聽到夏禾的名字,洛川有了反應,雙手緊握,閉上眼睛把頭往後揚了揚。“我跟她沒關係,她不就是一人質麼,你們希望我跟她有什麼關係?”說完他衝警察笑了笑。
洛川如此不配合,警察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突破口,隻好先調查一下夏禾。想要借用錄口供的時候問她,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麵對警察的詢問,夏禾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似乎還沒有從劫持中回過神來。當問道洛川時,她眼神躲閃,還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耳朵,這一看就是有問題,但她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什麼洛川。而警方本來也沒有證據證明她跟洛川有關係,隻好在錄完口供後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