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課上,許可言假裝失誤,在下課後說要留下來練習,而付離為了盡早學成離去,每天都會在實驗室多待一兩個小時。
很快的,實驗室就隻剩他們兩個人,而牆角原本應該閃爍著的攝像頭,突然黑了,許可言開始對付離冷嘲熱諷。
許可言拿著手術刀把玩起來,是不是抬頭看看付離,“你說你裝什麼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來這個學校的,不就是個是關係戶嘛,成天裝勤奮給誰看呢。”
付離並不理他,專心做著自己的事,許可言就看不慣他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他放下了手裏的手術刀,走到付離的麵前,“我說,你這麼拚,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說來我聽聽,說不定我還能‘幫你’一把呢,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付離雖然無心跟他計較,但是他更不想有人在他學習的時候打擾他,他隻想早點回去,他不想跟司南分開太久。
所以他回懟了許可言,“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我問你,今天的實驗你錯的地方真的是故意的麼?確定不是因為你不會?”
許可言沒有想到付離竟然看出來了,眼裏閃過一抹慌亂,“你瞎說什麼呢,我就是失誤而已,誰還沒有個失誤呢,人不可能一輩子不犯錯。”
付離繼續打擊道:“我不得不說,你專業知識其實還挺不錯的,但是你這實際操作,和你的性格,估計這輩子也成不了一個合格的醫生。”
許可言很不服氣,但到底是年輕氣盛,沒經曆過社會的‘摧殘’,把自己的不滿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你就能厲害到哪兒去,不過是個半路進來的野路子,也好意思說我這個正版出身的人。”
付離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許可言的眼睛,“什麼叫正?什麼又叫野?醫術並不分家,隻要能夠在不違規的情況下救人,那就是好的醫術。”
許可言被他懟得無話可說,但是他又不甘心,“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野路子出來的,沒有合格的醫生執照,這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然後付離就用他的醫生經曆給他好好上了一課,“我有說過我是野路子麼,還是說你調查過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曾經在b市人醫當過主治醫生,後來又在s市從事醫生這個職業,找我看過病的人,恐怕這間教室都裝不完。”
許可言不相信,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已經工作了的人,“你肯定是在騙我,你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怎麼可能有那麼豐富的從醫經曆。”
付離告訴了他他的年齡,“我今年都已經二十八歲了,感謝你說我還年輕。”說完還從衣兜裏掏出了身份證給他看。
許可言這才相信了他說的話,見自己節節落敗,他也沒有心思再跟付離耗下去。
不得不說,付離是真的很優秀,他從心底裏算是認可了他,但並不代表他會和他好好相處。
既然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所以許可言轉身就走了。
但是在後麵的課中,許可言還是忍不住偶爾要酸一酸付離,畢竟人無完人,付離也有出錯的時候,這樣的機會,他許可言怎麼會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