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願意救我女兒,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做什麼都行!”說著說著,劉魁跪下了,跪在言禮和楊諾的跟前。但他們沒一個去扶他的,用別人的未來去換自己女兒的命毫無疑問是可恥的。如果不是這種方式的話,說不定她還願意幫幫他。
他把自己的尊嚴,信譽,榮耀全部拋棄,隻為了救自己的女兒。就算讓他拿命去換他也願意,他妻子難產死去,劉依然是他和她唯一的女兒,如果依然再走了話,就真的隻剩剩他一人了,他一個人獨活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早已成了亡命之徒。
那麼他接下來做出什麼奇怪的事也就不足為奇了!他就那麼的跪在他們麵前巍然不動,劉依然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什麼要跪下,連忙下床去,扶著他要他起來。看到這副情景,言禮不知道是該恨還是同情。但是在小孩子麵前這樣總歸是不太好的!
“劉經理,你先快起來,有什麼事我們出去再說,在這不方便!”言禮說道,語氣平淡,波瀾不興,對他已經沒有多少同情可言了。
劉魁聽懂了言禮的言外之意,還是給他留了點麵子,沒在自己女兒提起這些事情,不然他僅剩的作為父親的驕傲會丟的一幹二淨,說不定在自己女兒麵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好!好!我們出去再說。”他慢慢的起來,低著頭,整個人沒精打采的,毫無生氣,好似快上來刑場,去赴死一般。
劉依然感覺爸爸好像是被他們威脅了,連忙拽住他,道:“爸爸別去!他們是壞人!”言禮哭笑不得,誰對誰錯,誰好誰壞,就連她都分不清,更何況是一個大概10歲左右的孩子。直接把她判定為壞人,她還真有些無奈的感覺。
他們在一家咖啡廳坐下,自始至終,楊諾一語不發,安靜的陪在言禮身邊。
“劉經理,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陷害我?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我根本不會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
此時的言禮是真的很氣,一個曾經很是信任的人突然背叛自己,有些教人無法接受。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已經內疚,內疚到沒法找理由來騙她。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說對不起就沒事了,還要警察幹嘛?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有多慘,被別人歧視不說,還被警察闖進家門,把我給抓進派出所了!你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嗎?”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傾瀉而出,這幾天的恐懼擔憂一下子全部倒了出來。她捂住自己的臉,盡量控製自己不讓自己哭出來,也盡量控製音量不吵到別人。
楊諾拍了拍她的背,眼光沉了沉,依然是不說話。雖然他早知道她會傷心,但總有一天是要麵對這些的。這個世界既美好又殘酷,如果自己不努力變強的話,就會成為別人板子上的魚肉。
“對不起!”
“先別說對不起了,該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他的語氣還是那樣的不容置疑和強硬。言禮用手抹了兩把眼睛,睜著紅腫的眼睛準備聽他解釋。她都差點忘了,她來這不光是要聽他解釋的,而且還要知道整個事情的真相。光靠他一個人想要騙走公司的財產是不太可能的。
“但是你們得先答應救我女兒!”劉魁現在知道自己有些可恥,知道自己沒有臉對他們這樣說,但是眼前他也是沒辦法。女兒危在旦夕,即使不要臉也就這樣吧!
“好!你女兒無非就是需要醫藥費,我答應你。但是你得跟我們說說有哪些人參與,你可要說仔細點了!公司丟的錢是你女兒醫藥費的數十倍,如果你提供的信息有用的話甚至願意做證人的話,我就從丟的那筆錢裏抽出醫藥費給你!”
楊諾平淡的說著這些,好像這些事情和他無關一樣。言禮則是沉默著,因為這件事不論怎麼做好像都是錯的,如果不讓楊諾幫他,他女兒就沒救了;可是不幫他,公司的巨款就會損失一點。那麼損失的錢又由誰來承擔,這個責任也是相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