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早已看慣了悲歡離合,他讓護士直接將張浩送去了住院部。
“家屬先去辦理住院手續,需要怎麼治療,你們自己跟住院部的醫生商量吧!”
醫生說完,便回了急診室內。
謝湖心不放心張浩,她迅速的將銀行卡拿了出來交給了謝愧根,讓他幫忙去辦理手續,而她直接跟著護士跟張浩到了住院部。
17樓,整個樓層有一種壓抑的氣氛,謝湖心緊緊的跟著護士到了最裏邊的一個病房,幾位護工直接進來,將張浩從搶救床上搬到了病房的床上。
病房裏除了張浩還有另外一名患者,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皮包骨頭的樣子,在旁邊照顧他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拿著手機正在打遊戲,應該是患者的兒子。
謝湖心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未來的張浩,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張浩還是沒有醒,護士說過一兩個小時會醒,她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可惜,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了。
一下子這麼大的事情落下來,說真的,她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謝湖心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張浩歎了口氣,包裏的手機已經響了無數遍,她不想接也不敢接,直接開了靜音,這個時候能打電話過來的隻有呂雪明,她想瞞著,瞞一天是一天吧。
醫生是在幾分鍾後過來的,手裏拿著患者的病曆本,簡單的詢問了謝湖心幾個問題,可醫生問的她居然都答不上來,因為她是真的不知道張浩是什麼時候得上這該死的病的,也不知道張浩是否有這方麵的家族史,或許當初將張浩拋棄就是因為這麼吧!
醫生表示很無奈,一問三不知,他隻好歎了口氣準備離開,謝湖心想到了什麼,趕緊追了出去,跟著醫生進了辦公室內。
“醫生,我能問一下,我老公的病還能治愈嗎?”
醫生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讓謝湖心坐下。
“坐吧,我剛剛研究了你丈夫張浩的病情,已經是晚期,說實話,治愈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謝湖心猶如伸出冰山雪地,透清涼的,她抖了抖,深吸了口氣,接著問道,“那他還能活多久?”
“這個真不好說,有些患者自身意誌力極強,加上配合治療活過一兩年的也有,但有些患者發作的特別快,從檢查出患病不過幾天就……”醫生頓了頓,朝著謝湖心看了一眼,接著說道,“不過這也是個別,具體還是要看患者自身的承受能力跟意誌力。”
“好,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謝湖心苦笑著離開了醫生辦公室,醫生都是這樣,不會說沒把握的事情。
謝湖心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病房裏,謝愧根已經辦好了入院手續,此刻悶聲不響的站在病床旁看著床上躺著張浩連連歎息。
謝湖心走了過去,朝著謝愧根擠出了一點笑容,淡淡的說道,“爸,很晚了,您先回去吧,這裏我照顧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