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不明白呢?霍漱清幫助曾泉,她要感激。霍漱清一直都在幫助曾泉,或者說他媽兩個是在互相幫助,總是在互相幫助,好像很有默契。
“你知道嗎,以珩,這些年,漱清和阿泉兩個人,真的是,心有靈犀的那種,你知道嗎?”方希悠說著,看著蘇以珩,“他們兩個人互相幫助,互相配合,很多事都是這樣。”
“這樣,不是很好嗎?”蘇以珩道。
這一點,蘇以珩是知道的。
“是啊,很好。很好啊!”方希悠歎道,“可是,你知道嗎?他們的心有靈犀是因為什麼嗎?是來源於哪裏嗎?是因為迦因,因為迦因,他們。”
“希悠,這件事,再想了。”蘇以珩道。
“我不應該去想,可是,事實就擺在那裏。阿泉對漱清在感情上很親近,他們關係很好,都是因為迦因!”方希悠道。
“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關係呢?”蘇以珩道。
“什麼關係?你怎麼能這麼說?”方希悠道。
蘇以珩歎了口氣,道:“好,我不說了,你說吧,我聽你說。”
方希悠搖頭道:“我不想說了,就這樣兒吧!你說的對,我是要改變自己的態度了。”
蘇以珩看著她。
“敏慧和逸飛要結婚了,是嗎?”方希悠問。
蘇以珩點頭,道:“逸飛說這次不訂婚了,直接結婚,我覺得還是訂婚辦一下,我也不想敏慧就那麼嫁過去。”
“你不怕再出岔子嗎?”方希悠問,沒等蘇以珩回答,她就說,“迦因是不是還不知道?”
“額,應該是不知道。你怕她和逸飛說什麼嗎?”蘇以珩問。
“上次就發生了那樣的事,這次,還是。”方希悠道。
“我想這次應該不會了。迦因在那麵那邊那麼忙的,哪有精力管這邊的事?而且,逸飛應該不會再那麼草率了。”蘇以珩道。
“應該吧!”方希悠道,“逸飛很清楚目前的處境,為了迦因,他必須這麼做。”
蘇以珩看著方希悠,沉思良久,才說:“希悠,你,是不是和逸飛說過什麼?”
方希悠看著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道:“我和他說過,如果他要讓迦因不再被怨恨,就隻有遠離迦因。看來他也的確那麼做了,隻是他媽媽好像根本。”
此時,蘇以珩的腦子裏突然有個想法。關於逸飛和敏慧結婚的可能性,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可是,他不願意那麼想,不想。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這段糾纏不清的感情,該由誰來負責呢?
蘇以珩一言不發。
就在蘇以珩和方希悠在說滬城事件的時候。曾泉想了想。還是給覃逸飛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泉哥,你好。”覃逸飛道。
“逸飛,你好。還沒休息嗎?”曾泉緩步走向門口,走向院子。
“嗯,還沒有。在工作。”覃逸飛道。“你有事兒嗎,泉哥?”
“我想見你一下,想和你談談。你在家嗎?”曾泉問。
“沒有。我還在公司這邊。”覃逸飛道。
“哦。那你把地址給我發一下。我沒去過你那邊。”曾泉道。
“好的。”覃逸飛說完,曾泉就掛了電話。
原以為葉敏慧回來了。覃逸飛也是回家了,曾泉就準備直接走過去了。卻沒想到他還在公司裏麵。
上樓換了件衣服,曾泉也沒有和葉敏慧說,碰見葉敏慧就隻說“有事出去一趟”。葉敏慧也沒有追問。本來就是哥哥,也不該是她追問的。
夜晚的城市,依舊是喧囂不止。
曾泉看著車窗外那濃烈的夜色,那川流不息的車流,不禁歎了口氣。
逸飛,他為了迦因。
拿出手機,曾泉給蘇凡撥了過去。
蘇凡剛把孩子們哄睡著,腰酸不已,準備樓下喝點東西歇會兒,手機就響了。
“你回家了?”蘇凡問曾泉道。
“沒有,有點事出去一下,在外麵兒。你呢,漱清還沒回來嗎?”曾泉問。
“是啊,他還在忙。明天要去京裏,今晚他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了。”蘇凡道。
“我看見你們的新聞了,漱清說免費教育是你提的?”曾泉道。
蘇凡笑了,道:“也不能完全說是我,霍漱清支持我的,是他先給我說的,然後我才去調研做報告什麼的。”
曾泉聽她這麼說,不禁搖頭歎氣了。
蘇凡聽見了他的歎氣聲,笑問:“你怎麼歎氣了?是不是覺得我們這麼做太倉促?”
“沒有沒有,這件事本來沒有任何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非但沒有問題,反倒是很好,應該會有很好的效果。”曾泉道,“我完全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做,很意外,也,額,很佩服。”
蘇凡笑了,道:“那你還歎什麼氣?”
“還不是因為你動不動就誇霍漱清?什麼好的都是霍漱清。”曾泉道。
蘇凡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