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灝沉吟半晌,道:

“這趙遂怎麼會有這麼大本事,江西的軍隊按理說要有一半他調遣不動的。這次剿匪,那些人應該都知道剿的是誰。”

趙安回道:

“據屬下所查,這次參與剿匪的還有別人。”

“誰?”

“據說是攜太子密令的一路人馬,人數不多,大概百十來人。但都是精兵強將,且對土匪一應事宜似乎非常清楚,在這次剿匪中起了決定的作用。否則隻靠趙遂,是絕不可能辦到的。”

寧王眯起眼睛想了想,沉聲道:

“飛鴿傳書到寧王府,務必要查出這個秘史的身份。還有,讓王府的衛隊整裝待命,準備將那幾個匪首解救出來。”

江西巡撫衙門內,趙遂和邱連桅在內堂交談著。趙遂道:

“這次能夠馬到成功,多虧了邱公子鼎力相助,我已經派人送了密件給太子殿下和江大人,向他們彙報了此次的戰況,也報上了邱公子的功績。”

邱連桅忙道:

“趙大人過獎了,邱某隻是盡了一個做臣民的本分,哪裏敢在太子麵前邀功。”

找隧道:

“以前早就聽征西府二王爺說過邱公子的事跡,隻是沒想到真的見了,卻更讓人大開眼界,邱公子的本事實是比聽聞的還要令人震驚。”

邱連桅謙虛道:

“趙大人過謙了,連桅不過一介草民,還是大人臨危不懼,決斷的當。在這江西的地麵上,敢與寧王叫板的,恐怕也隻有大人了。”

趙遂聽了歎氣道:

“這些年來,寧王仗著皇上的放縱,將這封地當成他的小朝廷。不但肆意掠奪地方錢糧,擅自招募軍隊。而且勾結土匪,欺壓當地官員、百姓,真是無惡不作。

“我上任以來,多次上本參他,卻未得到任何回音。眼看著寧王的勢力越來越大,我很擔心,將來皇上想管的時候,恐怕管不住了。”

邱連桅道:

“我聽阿宙說過寧王生母的事情,許是皇上覺得當年有愧於他,所以現在才這麼順著他吧。”

趙遂搖頭道:

“皇上和太子都一樣,待人過於寬厚,他們都不知道,寧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含著淚被送往封地的小皇子了。”

又聊了一會兒,邱連桅道:

“江西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連桅三日後便準備回京,趙大人還有什麼要連桅帶往京城的,到時候派人送到客棧就好。”

趙遂點頭道:

“也好,這邊隻剩提審事宜,邱公子家中還有嬌妻待產,便早日回去吧。三日後,我會到城外十裏坡為公子送行。”

趙安匆匆地跑進朱辰灝的書房,朱辰灝抬眼問道:

“什麼事,這麼慌張!”

趙安平複了下呼吸道:

“啟……啟稟殿下,剛剛收到的飛鴿傳書,那個太子的秘史已經查清楚了。”

“哦?”朱辰灝眉頭一皺問道:“是誰?”

趙安道:

“是個熟人——邱連桅。”

朱辰灝“哼”了一聲,咬牙道:

“又是這個邱連桅,上次讓他逃過一劫,還真的成了心頭大患!”

想了片刻,對趙安道:

“也罷,這次他們逼得這麼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讓趙安附耳上來,交代了幾句,趙安點點頭,轉身出門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