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青峰帶著玄淩來到征西王府司馬宙的住處,司馬宙正焦急地等著他們。見了麵便問道:
“怎麼樣?南昌有消息了麼?”
玄淩道:
“南昌那邊來了消息,那些被錦衣衛釋放了的匪首都躲進寧王府,不過,還是讓弟兄們抓住一個。”
裴青峰接著道:
“這個人綽號甘十三,是南昌地麵的大土匪。從九年前就跟著寧王,是寧王最器重的匪首之一,前年劫殺朝廷派到江西的禦史,就是他幹的。”
玄淩道:
“弟兄們已經啟程,秘密將甘十三運來,二王爺看什麼時候跟寧王聯絡合適。”
司馬宙道:
“此事宜早不宜遲,多耽擱一天,連桅便多一分危險。我明天就去一趟閣老別院,親自會會寧王。”
第二天,朱辰灝正在書房跟趙安商量著什麼,外麵通報說征西王二王爺司馬宙求見。
趙安一聽便道:
“這司馬宙定時為了邱連桅的事來,想必甘十三真的在他們手裏,現在來找殿下談判。”
朱辰灝笑笑道:
“好呀,讓他進來,我聽聽他怎麼說。”
司馬宙見到朱辰灝行禮道:
“臣司馬宙見過寧王。”
朱辰灝皮笑肉不笑地道:
“阿宙,咱們也算從小一起長大,客氣什麼,坐。”
司馬宙坐定後道:
“想必寧王殿下知道臣下這次來的目的,那臣就不繞圈子了。”
“是為了你那結拜兄弟——邱連桅吧。”朱辰灝打斷司馬宙道:
“本王已經知道,你們抓了甘十三。”
司馬宙笑笑道:
“果然不愧是寧王殿下,消息甚是靈通,甘十三確實在我們手裏。”
朱辰灝笑笑說:
“你憑什麼認為本王會和你們交換。”
司馬宙道:
“我們並沒有十足把握,隻是賭一賭。連桅對臣來講不亞於同胞兄弟,臣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罹難而不管。抓甘十三來交換也實屬無奈之舉,還請殿下海涵。”
朱辰灝盯著司馬宙道:
“你說邱連桅不亞於你的同胞兄弟?阿征聽了這話不知作何感想。”
司馬宙答道:
“大哥如若也遭逢劫難,臣必會以性命相救。”
“那若是太子要你殺了阿征呢?”
司馬宙看著朱辰灝居高臨下的神情,坦然道:
“太子為人一向寬厚溫和,將手足之情看到很重,斷不會提出這種要求。”
朱辰灝冷笑道:
“沙場無父子,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當年皇後那樣陰險的對待本王的外公和母妃,你焉知道太子不是一路貨色?”
司馬宙道:
“臣知道當年之事對殿下傷害很深,但是那並不是太子的錯,隻不過都是身不由己。其實這些年殿下應該能感受到,太子很多時候都對殿下的所作所為很縱容,並未深究。”
“那是他沒那個能力,”朱辰灝眼中閃出霸道的光芒:“要做一個君王,必定要有匹配的能力才行,否則溫和寬厚也是罪過。”
司馬宙道:
“掌管天下者雖然有權利,但首先要有責任擔當。天下很大,光靠戾氣和暴政是很難統治的。必須還要有胸懷,要知道有多大的權力便又多大的責任,這樣才會謹言慎行,做有利於天下的事,善用手中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