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哥……”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做?”邱連桅語氣中透著難過,他想不通,這個和自己一樣的庶出弟弟,為何要三番五次加害自己。

邱連棟看了邱連桅一眼,咽了口唾沫,沒有說話。

邱連桅歎了口氣道:

“算了,你不願意說就別說了。隻告訴我,你給我娘用了什麼毒藥。”

邱連棟神情緊張起來,望向地麵的眼神裏透露出恐懼,卻依然沒說什麼。

一邊的玄淩眉毛一揚,便要上前,卻被邱連桅用眼神製止。邱連桅語氣平緩地道:

“三弟,我們雖然自小不似大哥那樣玩在一處,但自問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你對月婉做的事情,不計較你對青峰大哥做的事情,甚至不計較你幫著司馬征多次加害我。但這次,我真的無法再原諒你。”

邱連棟嘴唇動了動,道: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不想。”邱連桅淡淡道:“這麼多年,對於那些陰謀私心,齷齪肮髒,我知道的太多了,已經不感興趣。現在我隻想知道你用在我娘身上的毒藥是什麼。”

邱連棟冷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告訴你。”

邱連桅笑笑,表情溫和地看著他道:

“三弟,我在江湖這麼多年,還沒有問不出來的事情。隻不過,顧念兄弟之情,我隻想你主動告訴我。”

邱連桅溫和的笑容反而讓邱連棟臉色變得更難看,但出於自尊心作祟,邱連棟依然硬著頭皮梗了梗脖子,沒有說話。

邱連桅道:

“既然你不願意主動告訴我,那我也隻好對不住了。父親和三姨娘那邊,我會親自去謝罪。”說著,走到邱連棟身邊,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轉身往外麵走去。

玄淩見狀,對周圍的人使個眼色,立時有兩個人上來,手裏托著一個托盤。

玄淩掀開托盤的布,裏麵居然是一排擺放整齊的竹簽子。邱連棟一看,立時嚇得哆嗦起來,叫道:

“你,你們幹什麼!我是朝廷命官,你們敢對我用私刑!!”

玄淩冷笑道:

“我們這是跟邱大人你學的,你不是曾經用這個對付過我們少奶奶嗎?現在自己親自試試,不會覺得我們在欺負大人吧。”

說著,兩個人便上來一把抓住邱連棟的手腕,強行將他的手指掰開。邱連棟冷汗直冒,大叫道: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救命!救命呀……”

寶正剛給邱連桅沏了杯茶,邱連桅還沒喝,玄淩便上來了。寶正驚訝道:

“不會吧,這麼快!”

玄淩笑道:

“真是個軟蛋,比少奶奶可差遠了,竹簽子還沒碰到手就招了。”

邱連桅無奈地搖搖頭道:

“要論心氣,我這兩個弟弟,真真是連月婉一半都不及。”

我也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解決了,邱連棟不但說出了毒藥的配方,還招了如何偷買毒藥加害老太太,而可憐的老太太居然就是因為喜歡我而慘招毒手。

邱連桅將邱連棟押回尚書府,交給邱遠正。邱遠正雖然知道太太一向心術不正,卻未曾想到居然會到了毒害自己婆婆的地步。雖然太太百般抵懶,還將所有罪責推到邱連棟身上,但為時已晚。邱遠正當即便寫下休書,對太太說:

“我看在定國公的麵子上,不將你驅回娘家。你回宣隸府的舊宅去吧,就說身體不能適應京城,回去養病。”

太太見事已至此,如若自己真的被休回娘家,事情傳開,必然無法再做人,也隻得答應回到宣隸府舊宅。

至於邱連棟,畢竟是邱遠正的親兒子,跟邱連桅商量之下,將他送到邊疆軍隊中去做文吏,遠遠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