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處因為被磨破的火辣感漸漸地消失,慕容翎的心裏升騰出訝異感。
見傷口被清洗好,羽子謙很快的從袖中拿出藥膏,指腹蘸取膏體抹在她的傷口上。
藥膏融合在掌心上,很快就消失跟著傷口融合,覆蓋上了一層薄膜。
這是在幫她上藥?
慕容翎覺得一定是有哪裏不對勁。
一向對她持有敵意的羽子謙,此刻居然好心好意的對她好?
指腹間的觸感停留在她的掌心中,帶著溫熱的暖意。
將手抽離回去,慕容翎垂下眸光點頭:“多謝宮主。”
“我們之間,不必如何生分。”
“?”慕容翎抬起頭,不解的看著羽子謙。
他說這番話是何用意?為什麼無需生分?之前的態度又轉變,太過生硬吧?
看出她心裏的疑惑,羽子謙將心裏怪異的感覺壓製住,笑吟吟的看著她,手掌情不自禁朝著她的臉頰伸去。
慕容翎下意識地一躲,沒有被他撫上。
羽子謙尷尬地縮回手,負於背後,溫潤的勾起嘴角:“我知道你在怨我。”
“翎兒沒有怨宮主什麼。”也沒有什麼好怨的,她能恨的人,隻有沈於逸一個。
“這次的責罰,會不會太重了?”羽子謙蹙眉,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宮主言重了,這個責罰,翎兒會努力破解的。”
“你的手都受傷了,怎麼就不會休息一會兒。”
“你一直在旁邊看著?!”慕容翎抬眸,訝異顯露。
羽子謙輕笑,沒錯。
在慕容翎還未上山之前,他就一直在觀看著。看著她砍伐掉一棵棵的樹木,直到掌心起泡。
他一直在等著,等著親自為她抹上藥膏,博取她的好感。
可是看著看著,他竟然也有著說不上的感覺。
這種感覺非常複雜,覺得自己責罰她來伐木,是一種傷害。
慕容翎聽完羽子謙的回答,倒退了一步,薄唇抿成一個鋒利的弧度:“宮主是怕翎兒偷懶不成?”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為她曲解自己的來意,心裏竟然有些生氣,隻是麵上仍舊和氣平靜。
慕容翎將手中的斧頭捏緊了一些,被他抹過藥膏的地方,有些微微不爽感。
“總而言之,多謝宮主的藥膏了。這裏灰塵重,宮主還是請回吧。”她開始下逐客令。
“翎兒。”
“……”慕容翎被他叫出一身雞皮疙瘩。
“我曾經對你的態度雖然有些苛刻,但希望你能理解,我身份特殊。”
羽子謙柔情無比的看著她,雙眸中閃爍著更多的無可奈何。
“所以?”慕容翎抿緊雙唇,看著羽子謙閃爍的目光,心裏開始琢磨起來。
“因為是宮主的身份,在很多地方,我必須一視同仁。因為你是我的弟子,我更加不能徇私枉法,免得長老們不合。”
“這些我都知道。”慕容翎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在解釋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明明無需跟自己解釋也可以的好嗎?
見她不為所動,羽子謙朝著她靠近了一些,溫柔的語氣像是張開捕獵的大網,盛開著絢爛的花朵引人上鉤,甜膩芬芳。
“翎兒……畢竟你我之間……特殊,我怎麼可能對你沒有半分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