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紗白的窗簾灑到地板上,薄紗被清涼微風輕拂著,掀起了窗簾一角。
時艾這一覺睡得頭昏腦脹,早上還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喂。”
剛起床的聲音微啞,喉嚨像是好多天沒喝水的感覺,幹澀沙啞。
是艾迪打過來的。
“時艾,你怎麼還沒起床?我這回是真的打心底裏佩服你,我說你出事你一點都不著急,原來是留了一手啊……”
艾迪一向是個大嗓子的主,時艾通過電話隻聽得到他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是喜是怒。
被他這通電話擾醒,時艾有些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說重點!”
“原來你這麼有錢,一夜之間捐贈了十五所希望小學,都是你的名字啊,公司裏都放滿了你的牌匾,這次捐贈的錢可比之前的還多了一倍……”
“等等,”時艾皺著眉頭,換了一邊耳朵接電話,仿佛怕自己聽錯了,再次詢問道:
“你是說,我給十五所希望小學捐錢?”
艾迪驚呼了一聲:“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時艾,你有夢遊症嗎?該不會是……”
不想再聽他瞎扯廢話,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丟到床的另一邊,以為睡了一覺要開始用法律解決問題了,可這事情解決了,但心情怎麼那麼糟糕呢!
這事沒那麼簡單,這是她的直覺,可單憑這直覺怎麼也想不出幫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帶著亂糟糟的心情走下樓,安雁正帶著早餐進來,一看到她就立刻撲了過來,摟著她的手臂,腦袋蹭了蹭她的脖頸,說道:
“我的藝人,你怎麼起這麼早,還是聞著早餐味兒下樓了?”
時艾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腦袋,伸手推了推,看樣子,安雁已經知道了這憑空出現的十五座希望小學。
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手翻了幾下袋子,取出一根油條和一杯豆漿,咬了一口,隻覺索然無味,微微皺著眉頭,硬是吞了下去,抬眼淡淡問著安雁:
“你怎麼看今天早上的事情?”
安雁正捧著熱乎乎的牛奶,聽到她問自己,趕緊拿出手機來,像是彙報工作一樣嚴肅認真:
“托這十五座希望小學的福,你的名字連續掛在熱搜上幾天了,現在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好評。”
放下豆漿,抽了一項紙巾擦了手,時艾這才抬眸瞥她一眼:
“我沒問這個,希望小學是怎麼回事?”
問到這,安雁也沒心思吃早餐了,幹脆收好放在桌上,歎著氣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最清楚時艾,這種時候她一定很佛係。
通過法律來解決這件事最為妥當,她不會再在這時去做公益的,而這十五座希望小學的錢,安雁思來想去,隻有那麼一個可能……
“邊京澤。”她緊盯著時艾,念出這麼一個名字:“你也這麼覺得吧?”
早在聽到艾迪說起這件事時,時艾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個名字,卻被她生生壓了下去。
也許她此時就是當局者迷,當這個名字被念出來的時候,時艾心裏“咯噔”一下,眼裏閃過異樣,是那種被說出心裏話的不自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