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嫻婉來了,跟晴天的醉酒之約開始了。
解飛塵坐在離她們最遠的沙發上,滿目驚恐地望過來,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兩個女人在一起喝酒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來,敬你,我的、我工作上最有力的阻礙。”晴天在崔嫻婉麵前光著一杯酒,說話已經大舌頭了,顯然是喝了不少。
崔嫻婉的臉色也開始有些緋紅,跟她對碰了一下
倆人都不是喝一點就醉的酒量,偏偏在今晚卻很快就醉了。
晴天把一瓶酒當酒咕嚕咕嚕喝完之後,又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你說說,這還是我嗎?我怎麼就喜歡上了金又森,而且還會這麼喜歡……”
“什麼,你不是喜歡解飛塵嗎?”崔嫻婉顯然醉得很有意識。
解飛塵捏了捏眉頭,這倆人喝醉了還能記得住他的名字,真是難得。
“我也以為是啊……”她突然憤意滿滿,將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誰知道我他媽就偏偏喜歡上金又森那個冰山大直男了……”
再之後,她口中的冰山大直男來了。
解飛塵給他發的短信。
剛踏進休息室就聽到了這句話,腳步微頓,唇角的弧度卻忍不住上揚。
與解飛塵點頭示意,隨即將晴天橫抱起,這來來回回隻說了兩個字:“謝謝。”
是對解飛塵說的。
所有人對他和晴天之間的心意一開始就已經誤會了,金又森也這麼覺得。可當晴天出事在醫院裏,是解飛塵給他發短信,那之後他才知道這倆人之間其實並不是喜歡。
金又森將晴天打橫抱起,走出酒吧的時候醉醺醺的某人發酒瘋說了很多胡話。
“我怎麼飛起來了,誰抱的我……”
“我要去喝、喝,崔嫻婉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嘿,你怎麼跟金又森那混蛋長得一模一樣。”
說著說著便“啪”的一聲,在金又森的臉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帶著濃重酒氣的聲音響起,“我以為是牆壁,怎麼這麼白……”
某個冰山大直男:“……”
上車之後,她一個人橫躺了後座大半個位置,金又森被她擠到角落裏,滿臉黑線甚至帶著慍怒的感覺,盯著麵前又胡說又亂動的女人。
她明明閉著眼睛,說出來的話卻那麼像在清醒時會說的話,一字一句的,帶著控訴:“金又森那個王八蛋,要不下半輩子就和喬筠夏一起過吧……”
嗬,還真是吃醋了。
某人勾了勾唇,到家後將她抱下了車。
她這時候倒是真的耍起酒瘋來了,雙手雙腳都緊緊摟住他,口中念叨著:“我是一隻樹袋熊,樹袋熊,別打擾我,讓我在樹上待一會兒。”
金又森閉上眼睛,隱忍地瞪著她,說道:“閉嘴,快說多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這句話曾經在很多場合都能夠威脅到她,喝醉了似乎也是一樣。
她不知道是睡著還是被這句話嚇到了,忽然安靜了下來。
這人醉了跟沒喝醉一樣瘋,金又森如是想。
淩晨一點,她在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然後隻感覺到似乎是有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濕.濕.熱.熱的,像是在擦拭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