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在金又森的威逼利誘下,停工在家裏休息了三天。
今天中午,她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之後就趁著金又森不在的時候出門了。
約人專用之地——咖啡廳,晴天到達目的地之後,看到了那個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卻極其矚目的女人。
晴天在她麵前坐下,一副極其慵懶地姿態,“找我什麼事,可別是為了繼續那天在洗手間的吵架風波,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艾麗莎抬眼,目光遊移在晴天的身上,聲低低的問道:“你、沒事了吧。”
“不知道你問的是什麼事,我的心情一向都很好。”她其實知道艾麗莎想要問什麼,偏偏又閉其而不談。
這樣嘲諷意味分明的話,讓艾麗莎低下頭來,雙手握著那杯咖啡,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找我來陪你喝咖啡的?我們的關係似乎不適合這麼做。”
晴天這人一向大大咧咧,不愛去琢磨自己不喜歡的人的心路曆程,所以說出口的話一如既往的懟人模式。
艾麗莎還是低著頭,晴天看不清她的表情,倒是看見了她握著咖啡的手漸漸收緊,好像自己在跟自己做掙紮。
她移開目光,懶懶的說:“不說我走了。”她作勢要離開,椅子挪動一下發出刺耳的響聲。
艾麗莎猛然抬頭,脫口而出一句,“對不起,還有謝謝……”
晴天細微挑眉,重新坐直了身子,好似在等她說完接下來的話。
“以前我處處針對你,還各種詆毀你,對不起。”艾麗莎在腦海裏做了一番掙紮,嫣紅的唇被牙齒咬出了印子,既然已經開口了,就再也不必為了麵子而遮掩,索性一下子全都說了出來,“你替我擋下那根木棍,謝謝。”
艾麗莎也沒有多恨晴天,隻是羨慕嫉妒得過火,才會以為自己生出恨意。
那天的音樂節上,棍子打在晴天身上的聲音,她聽得一清二楚,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心裏竟對她生出了愧疚的情緒。
“舉手之勞,我雖然脾氣不好,但我心腸不壞。”晴天看著她一臉認真,不痛不癢地說出了這句話。
她內心是震撼的,像她們這種女藝人,心中一向高傲地瞧不起任何人更別說又道歉又道謝的,艾麗莎今天很讓她刮目相看。
於是她不免多說了一句,“離李傑遠一點,這不是玩笑話。”
艾麗莎緩緩抬頭,落進她清澈的眼底,雖靈秀,卻讓她看出了一絲狠戾。
為什麼提起李傑,會讓晴天如此狠戾?
她這是第二次說起這句話,不僅如此,艾麗莎耳聞她與李傑有矛盾,以為隻是互相看不慣,沒想到會讓她的眼底生出怨恨,這就不是區區“看不慣”能解釋的了。
“你和李傑一定有什麼過節吧?”艾麗莎把心中的話講了出來,果不其然,那女人不會一定會以她的方式把這個話題繞過去。
“如果你需要,我會盡我所能幫你,但是最後再提醒你一句,離他遠點。”
晴天並非菩薩心腸,也並非真的想幫她,隻是這是讓她能夠不靠近李傑的方式,那麼晴天願意當一回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