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轉身，殷哲抓住她的手，“黛黛，戒指給了你，我就不會要回。”
他想將戒指塞回給施黛，可施黛的手緊緊捏成拳，他沒辦法塞進她手裏。
施黛握著拳，忽然抬頭，直視殷哲，“殷哲，我不值得，我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這輩子，我都給不了你你想要的東西，對不起。”
殷哲道，“值不值得我說的才算，你說的不算。你說你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能力，可你不知道你愛你學生的樣子有多迷人，你說你給不了我想要的，你又知道，我想要什麼？”
她說什麼。
他就一句一句堵回來。
施黛皺起眉，“殷哲，如果你執意如此，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見你。”
說完，她掰掉殷哲的手，頭也不回離開。
殷哲沒追。
他知道施黛真的可以如此狠心。
他仰頭，用力一拳砸在牆上。
黑暗中，倚在另一麵牆上的唐紹城麵色雖淡，可若細看，能看出他似乎心情不錯。
正緩緩往停車場走去。
回到羚羊公寓，施黛沉進浴缸，想起今晚的事，眉心緊鎖，久久不鬆。
殷哲對她的執念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這兩年殷哲沒再對她有過任何越距的行為，她以為，他就算還沒徹底放下，也已經在慢慢放下了。
沒想到，他今晚直接將她定義成他的未婚妻。
她整個人煩躁得不行，一頭紮進水裏。
腦子裏轟隆隆的，就什麼也不會多想了。
可當晚，施黛還是失了眠。
第二天，她打開門準備去學校，就看見蹲在門外的殷哲。
殷哲滿臉倦容，十分自然牽過她的手，“走吧，我送你去學校。”
施黛抽回手，“你……一整晚在這裏？”
殷哲沒搖頭也沒點頭，靜靜看著她。
施黛眼圈慢慢紅了，“阿哲，我們不合適，你放手吧，好嗎？”
殷哲拿過她的包，“我們不討論這個問題，我送你去學校。”
施黛沒拒絕。
抵達學校。
施黛沒有著急下車，她看著窗外，腦子裏有些空，“阿哲……”
殷哲忽然靠過來，整個頭枕在她肩上。
施黛身體一僵，但並沒有將他推開，因為她聽見他用一種無比悲傷又無比卑微的聲音道，“黛黛，別推開我，求你了。”
施黛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連忙將他推開，一言不發下車，快速走進學校。
這麼多年的陪伴不是假的，一直以來，她都很感激殷哲，如果沒有殷哲，當初她可能都挺不過來。她不愛他，但她可以把命給他。
看著施黛近乎落荒而逃離開的背影，殷哲緩緩牽起笑，如釋重負呼出口氣。
他的黛黛，一如既往的心軟。
心軟得讓他心疼得一塌糊塗，他揉了揉額前的發，“黛黛。”
晚上，殷哲親自來羚羊接施黛去帝景。
施黛看著他，殷哲率先解釋，“我不是每個晚上都得處理公司的事情的。”
他走過來，將施黛塞進車裏。
倆人誰都沒提及昨天生日上的事。
抵達帝景，殷哲也下車，目送施黛走進別墅。
他抬頭，看著站在陽台的唐紹城，目光冷然，嘴角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