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想也不想的,雲晴輕繞過剛剛等到的公交車,穿過斑馬線,朝眼中倒映著的那輛掛著軍牌的車子撒腿跑去。
他突然出現,著實給了她大大的一個驚喜。
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後,車門都來不及關,雲晴輕就朝駕駛座上的寧紀臣撲了過去,用力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寧紀臣被雲晴輕的熱情弄得有些懵,反應過來後,緩和了麵色,眼底有星星點點的笑意浮現,“關車門,先去吃飯。”
“好。”雲晴輕笑眯眯的應著,又往寧紀臣的臉上親了口,才鬆開他,坐回副駕駛座上,把車門拉上。
寧紀臣邊發動車子邊問,“想吃什麼?”
“隨便。”雲晴輕很高興,吃什麼都可以,隻要和寧紀臣在一起。
寧紀臣沒再說什麼,帶著雲晴輕去了以前讀書時常去的一家小飯店。
那家飯店在軍大附近,店麵不大,看起來很幹淨,也很有煙火氣味,不想那種裝修得奢華精致比起娛樂場所還像娛樂場所的高級餐廳。
點完菜,雲晴輕才問:“怎麼突然過來了?”
“任務回來,恰好路過。”寧紀臣看了看雲晴輕麵前塑封的碗碟,伸手拿過,拆開塑料包裝,幫她用熱水燙碗。
雲晴輕才不相信他能這麼“恰好”的路過農學院呢,不過她也不拆穿他,盯著他的眼裏笑意更濃,問他:“什麼時候走?”
寧紀臣抬眸,看了雲晴輕一眼,把燙好的碗碟推回她麵前,“想我走?”
“當然不!”雲晴輕想也不用想就直接否認。她都想了他一個月了,恨不得時時刻刻和他黏在一起談情說愛,怎麼舍得趕他走。
她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回短信不回電話,早在學校門口見到他的那刻,就什麼怨氣都沒有了。再說了,他也說出任務了,沒帶手機很正常。
“長官,分開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啊?”
“白天沒有。”
所以,其實就是晚上想了。
雲晴輕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長官,我也想你了。”
寧紀臣眉梢輕輕的挑了挑,“想我做什麼?”
“想親親你,想抱抱你。”
“流氓。”
“……”
雲晴輕汗顏,她不明白,他哪來的臉說她流氓。
上次在車裏的那個吻,她渾身上下幾乎都被他摸遍了,她呢,她就隻摸了他硬邦邦的胸膛而已,究竟誰才是流氓啊。
吃飯完從飯店裏出來,雲晴輕挽著寧紀臣的手臂,興高采烈的說:“時間還早呢,這麼久沒見麵了,不如我們去逛逛吧。”
寧紀臣腳步一頓,忽然側過身,低下頭,對上雲晴輕含笑的雙眸,輕聲說:“下次吧,我馬上要回隊裏了。”
雲晴輕臉上的笑容僵住,眼底的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舍,以及一點難過一點委屈,“這麼快嗎?”
他們剛在一起就分開,現在都一個多月沒見麵了,沒有短信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係,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才一頓飯又要分開了嗎。
寧紀臣擰了擰眉,抬起右手,按在她的肩頭上,聲音低低的說:“你該懂得,我是名軍人。”
軍人有巨人的職責,也有軍人的紀律。
他今天過來這裏找她,已經算是違反紀律了。
雲晴輕悶著小臉低下頭,抿了抿唇,悶聲說:“好吧,我知道了。”
她不怪他,她也算是出聲在紅色家庭了,清楚明白軍人的職責。她不斷的告訴自己,他是對的,她也是支持他的,他們來日方長。
回去的路上,雲晴輕不想來時那麼開心。
車內安安靜靜的,沉悶的氣氛無聲的蔓延著。
回到大院,寧紀臣將車子開到雲首長家附近停下。
雲晴輕怕自己舍不得,沒敢去看寧紀臣,悶不做聲的解開安全帶。
正要開車門,領子忽然一緊,整個人被拉得往後一仰,下一刻,熟悉的氣息撲襲而來,蠻橫的從她的唇中灌入。
“唔……”
雲晴輕眨了眨眼,看著寧紀臣近在咫尺的側臉,心頭發緊。
側了側身子和他麵對麵,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生澀的回吻他。
兩個同樣生澀的人,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唯一有的隻是一身的蠻力,所以鬆開彼此之後,兩人的唇都充血的紅腫著,雲晴輕的尤為厲害。
雲晴輕微喘著氣,借著極弱的月光,看著麵前他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眼底隱忍的欲望,張了張嘴,“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