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平的日子逍遙愜意,文朔每日裏無所事事每日裏都和朱能章玉一大幫子人喝酒行樂。
有的時候連道衍和尚都看不下去了多次說過文朔,但是都被文朔一句話擋了回去“天下大亂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應該抓緊時間享受一下,要是哪天戰死沙場也不會後悔不是。”
氣的道衍胡子翹起老高,但是卻又不能多說什麼。
大明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和五月間,燕王朱棣接連接到了來自朱元璋的兩份聖旨,一份上麵詳細的向他講述了怎樣防備北方蒙古殘部的方法。
第二份聖旨竟然是給了朱棣很大的權利,叫他可以總帥諸王,相機度勢,節製北平都司、行都司、燕、寧、穀王之兵。
不過這些都沒有六月的消息震撼,皇上殯天了!
“報……報……報報殿下,皇上大行殯天了!”報事太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朱棣麵前說這個消息的。
坐在書案後麵批閱公文的朱棣忽的一下站起來,剛毅的臉上緩緩的滾下了淚珠。
風雨裏、驕陽下、風沙中一匹匹快馬把一份份的聖旨,新皇帝的聖旨傳到了各個藩王的封地。
朱棣也不例外,不過他看完之後直接就把聖旨扔到了地上:
“黃口小兒!竟要這般行事!”
聖旨上明確的告訴諸王,現在新皇已然登基,藩王不需要來京朝賀,隻要派個使者來就可以了。諸王要在自己的維護還地方的平安。
為了這件事,朱棣特意找來道衍朱能章玉文朔商量看看怎麼辦,朱能章玉道衍都同意赴京為皇上送殯,但是文朔卻沒說什麼,隻是提醒說:
“去京城可以,但是不能叫殿下的世子跟著去。”
大家都明白了文朔的意思,隻要是世子還在北平,那現在的皇帝朱允炆就要有所忌憚。
但是他們不知道,現在在淮安一帶,五軍都督府的指揮平安已經帶了一萬人馬等候著他們了,這當然是兵部尚書齊泰的主意。
當朱棣帶著自己的百十個人來到這些人麵前的時候,長得清清白白的平安大馬上前抱拳說道:
“五軍都督府都指揮平安見過王家殿下。平安在此恭候殿下多時了。”
朱棣看看平安冷冷的問道:
“你不在應天五軍都督府在這裏等我幹什麼?”
“平安奉旨在此勸殿下回返北平。”平安不慌不忙的回答。
朱棣氣的用馬鞭指著平安罵道:
“豎子!竟敢阻攔本王!本王要是不聽豎子的呢?”
“王家若執意要去,那隻好請殿下踩著平安和平安身後的一萬人的屍體過去。”平安的回答依舊不帶一絲急躁,就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樣,平靜的像是無風的大海。
“請殿下奉旨回國!”平安平靜的抱拳再次說道。
“請殿下奉旨回國——!”平安身後的一萬甲士也是齊聲應命,這哪還是勸?簡直就是逼宮!
朱棣看看自己帶來的百十個人,雖然皆是燕軍中的英勇之士,但是現在看看對麵的一萬人馬,他知道自己會南京已經是不可能了……
無奈的下馬遙望南京方向:
“父皇大行,兒臣不能前往祭拜,請父皇恕兒臣不孝。兒臣在這裏給父皇叩頭了!”
說完倒身下拜,砰砰的叩頭,鮮血順著額頭和著淚水落在地上……
朱棣帶來的百十人也都是下馬叩拜之後站在朱棣身後肅穆默哀。
看到此情此景,平安也是熱淚盈眶,翻身下馬跪在路中間說道:
“殿下悲情,平安盡知。但是皇上旨意,平安不得不奉命行事,還望殿下恕罪!”說完竟然凝噎。
站在平安身後的軍兵中也有人兀自抽泣起來,不多時許多人都跟著哭起來。
南京
奉天殿
執事太監高聲喊道: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兵部尚書齊泰出班跪倒說道:
“陛下,現有周王次子密告其父意欲與燕、齊、湘王密謀不軌。臣以為若先濺出燕王,其餘諸王可不討而伏。”
緊跟著黃子澄也出來說道:
“齊大人此言差矣,欲圖燕王當先斷其手足,則燕王不不敢忤逆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