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葉震霆的語氣突然低迷。
“嗯？”溫衣衣向他問道：“你擔心你自己受影響？”
“不，不是，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可影響的。衣衣，我隻是感覺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麼？”溫衣衣自言自語。
葉震霆想說的，是她心境變得有些滄桑吧。
或許確實如此。
她略過葉震霆的嗟歎，繼而道：“既然你自己也認了，說對你沒什麼可影響的，那我以後要做什麼，你就別管了。”
“要管的，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溫衣衣：“……”
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順耳呢？
她點頭默認。
“那衣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劉玉華的判決結果出來，我就召開記者招待會，說清楚我跟劉玉華是重組家庭，葉玲然並不是我親生女兒。”
“到時候看情況吧。”溫衣衣並沒有直接答應。
現在時間尚早，劉玉華的庭審時間都還沒確定，她不敢保證以後還會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從風眠公墓離開的時候，溫衣衣在葉震霆的要求下先行一步。
她聽到身後傳來葉震霆的話，“小朵……對不起。衣衣我沒照顧好，我們的外孫我會照顧好的。”
他在向溫朵承諾照顧小豆包。
溫衣衣回頭，剛好看到葉震霆向墓碑鞠躬。
他抬頭的時候終於正視了溫朵的黑白照片。
葉震霆也確實變了。
從公墓離開後，溫衣衣直接去了海城高鐵站，準備返回臨城。
檢票之前她接到了邊良宇的電話。
“我不是一直派人監視騰加山那片，看有沒有什麼新線索新情況嗎？就在剛才，確實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去那了。你猜那人是誰？”
“葉玲然？”
“不是。”
“顧淮南？”
“……他去很意想不到？”
“難不成是秦朗？”
“也不是。”
“那是誰？”
“顧淮南他媽，江蓉。”
“江蓉？”溫衣衣細眉絞結在一塊。
江蓉去她出事的現場幹嘛？
聯想到江蓉平時對待她的態度，她不得不聯想到一種可能性：江蓉會不會也有參與傷害她跟小姨？
這並非完全沒有可能。
“江蓉現在還在那嗎？”溫衣衣凝聲問道。
“她剛過去。”邊良宇那邊傳來皮鞋踩地聲，“我現在就趕過去親自會會她，不會我現在是在賀東區，剛談完生意。過去距離有點遠。”
“沒事，我先過去。”
“你先過去？你從臨城趕過去，她要還在那我跟你姓。”
“溫良宇，這名字確實不錯。”溫衣衣好笑道：“我現在在海城高鐵站，其他事晚點再跟你說，我先回去騰加山。”
四十分鍾後，出租車停在了騰加山山腳。
溫衣衣下車，心裏多少有些糾結遲疑。
萬一江蓉真有參與這件事，她跟顧淮南之間該何去何從？
她再給邊良宇去了電話。
“我現在在騰加山山下，不敢驚到江蓉所以在這下車了。”
“你等等，我這邊堵車，可能還要好一會。”
“不是，我是想問你，你那邊看得到江蓉的情況嗎？她是在山上幹嘛？”
“監控顯示的情況是……她在那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