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書文詫異的看他:“你哪隻耳朵聽見我不去的,我不去幹什麼?看著一池子的水發呆嗎?”

文浩抿著嘴笑,白淨的肌膚,俊逸的外貌,在白亮的燈光下顯得英俊青春,很有當gay的資本,隻是在葉書文看來,找個女人才是最正確的出路,不過這個好像是天生的,真是可惜了。

想到就問,葉書文身邊的gay實在太多,到了習以為常的地步,反而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是天生的嗎?喜歡男人。”

文浩吃飯的動作一頓,麵色極其的不自然了起來。

看他這麼緊張,葉書文也就失去了興趣,轉口說道:“算了,不說這件事。”

“是。”文浩說。

“從小就知道?”

“初中知道的。”

“什麼原因啟蒙的?”

“……”文浩垂下眼簾,看著碗裏的顆顆飯粒猶豫了好一會,最終說道,“可能我的語氣和動作和別的男孩天生有些不太一樣,那時候我自己都還不清楚呢,就被一個家夥看出來了。”文浩說起“那個家夥”的時候神情有些淒然,但是他很快將這份情緒掩飾幹淨,苦笑著長歎一聲,“然後我就知道了唄。”

葉書文屬貓的,別看外表裝的像頭狼,實際上心裏這個時候已經長草了,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了句:“看出來?怎麼看出來?他是直的還是彎的?你們是在一起了?”

“……”文浩啪的撂了筷子,不高興的瞪圓了眼睛,也不說話。

葉書文把往前傾的身子縮了回來,連道抱歉。其實平時他絕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可天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做出這麼個刨根問底戳人傷疤的事。

吃過飯,讓文浩洗碗收拾屋子,眼見著屋子利索了,就將人攆走。自從葉書文自己開始做飯後,就發現一個真理,所有喜歡做飯的主婦都不喜歡洗碗。他不是主婦,可是他做飯了,就是不喜歡洗碗。這也是他每次吃小炒都會喊人過來的原因,有事弟子代其勞,舒坦。

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手機連著網,開了□□、微博和skype。劉陽的頭像方才暗下去,葉書文剛剛又在勾搭劉陽回來國內發光發熱,劉陽擠兌他沒那麼好命天天混吃等死都可以活下去他還得賺錢養家男人不省心日子不好過balabala……。

不到八點,葉書文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夢裏,他把“自己”母親氣得差點跳樓,總之又是一番雞飛狗跳,最終母親也因為血壓太高被醫生強製的住進了醫院。

自從母親離開後,魏汶就一副要哭了的小模樣拽著“自己”的手,說了好些話,幾句不離我愛你,那肉麻的德行簡直不要不要的了。

等到了夜深人靜時,“自己”半夢半醒間就被魏汶給襲擊了,唇舌交纏,天雷勾動地火,衣衫淩亂解開,魏汶簡直溫柔到了極點,幾乎吻遍了“自己”身體的每個角落,就連重要部位都被那雙大手抓在手心裏嗬護了半天後,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

葉書文猛地睜開眼,看著自己高高舉起的“帳篷”,又看了看明亮的燈管,最後長歎一聲,認命的關了燈,重新躺倒在沙發上,將手滑進了褲腰裏。

當最後一刻來臨後,他脫力的攤在沙發上,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自己堅持到現在值得嗎?夢裏那麼大的仇怨都解開了,自己還在因為一個“直男”的原因堅持到現在。那句話怎麼說的?最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五指姑娘,這是多麼想不開啊!

去洗手間洗過手,葉書文看了眼時間,拿著車鑰匙出了門,去接魏大爺去了。

魏汶的飛機將近十二點落地,一場春.夢讓葉書文早到了一個多小時,他在候機室裏和大洋彼岸的劉陽聊天。劉陽正在吃午餐,千篇一律的漢堡熱狗,葉書文炫耀的告訴他自己晚上吃的紅燜牛肉,那滋味,嘖嘖,不得了!

和劉陽的聊天,勉強驅逐了葉書文的困意,可惜生物鍾是個難纏的小妖精,等飛機快落地的時候葉書文已經快睡過去了。7月份的北京正熱,候機廳的空調開的足,葉書文又被凍醒,幹脆起身到外麵點了一支煙抽上。

葉書文不怎麼抽煙,當運動員本來就要克製,隻是在係統裏麵工作,隨身帶一包煙是禮貌,偶爾陪抽一下也沒什麼,在嘴裏包一下就吐出來,根本不過肺。

煙抽完,候機廳響起接機通知,葉書文晃晃蕩蕩的走去了接機口。

沒過一會,就看見魏汶了。

魏汶穿著簡單寬鬆的運動服,許是怕晚上冷,手上還掛著個外套,另外一隻手拎著個黑皮的工作包,一點看不出來這貨原先是搞運動的,整個一“白骨精”,精英範兒是做足了。

四目對上,魏汶笑開顏,上前就給了葉書文一個擁抱,葉書文反手摟住他,順帶著在後背狠狠捶了幾下。

拿了行李箱,往停車場走,葉書文問他回國幾天,魏汶說一周吧。

葉書文又問這麼晚了準備住哪兒,魏汶顯得有些猶豫的看他。

葉書文也有些猶豫了。

說實在話,其實自己的底線這些年早就被魏汶給磨沒了,要是最後這兩年魏汶敢強上他,他說不定半推半就也就從了,可惜這兩年魏汶太守本分,他也隻能忍著。

什麼!?讓他先開口!!開玩笑的吧!?不知道這種事情心裏默認是一回事,自己親自邁出去是另外一回事嗎!當這些年的直男是假的啊!?跟個男人攪基不是過家家好不好!!方方麵麵的事情可都是天翻地覆的改變啊!至少,他得做好把他母親再氣的住進醫院的心裏準備。

到了車邊上,葉書文把車鑰匙丟給了魏汶,自己上了副駕。

魏汶認命的打開門,拉開後備箱,把行李放進去,然後坐回到了駕駛位上,見葉書文困得揉眼睛,便柔聲說了句:“你先睡一覺吧。”

“不一定睡得著。”葉書文打著哈欠搖頭,“而且北京變得太快,估計你也不認識路。”

“回家的路還是認得的。”

“你要回家?”葉書文詫異,他還以為魏汶是死皮賴臉的住到自己那裏去呢。

“嗯,我回家有事,也是我這次回來最重要的事。”

葉大爺一聽自己被排在了後麵,頓時不開心了,從鼻孔噴出了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