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嬉笑著走過去,道:“金屋藏嬌啊?”
顏清沅差點噴出來!
寧昭昭道:“你不是從西域來嗎?在這有個小院子難道不是養著個美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還以為她是說……
顏清沅臉色恢複了正常,道:“我並不常駐西域,經常四處奔走。像這樣的小院,我都數不過來有多少個了。難道每個小院裏都要養個美人?”
……您這是房地產暴發戶的節奏。
寧昭昭由衷道:“您真有錢。”
顏清沅不再搭理她的瘋言瘋語,把她往屋裏趕,道:“先進去。馮伯去熬碗薑茶來。”
寧昭昭被趕鴨子上架似的趕進了屋子,四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這裏的格調竟然還不錯。
“隻有一間主屋”,顏清沅無奈地道,“我今晚去跟馮伯他們擠擠,你有什麼事叫我。”
想得挺美的。
結果他剛進了管家的屋子,說了要在這裏住一晚上的事兒,馮伯就驚恐了,連連說可以把屋子讓給他,他們去住柴房。
主要是顏清沅平時給人的印象是不太喜歡親近人的,也經常獨來獨往,最惱別人擾了他的清淨。
無奈之下,顏清沅隻好讓馮伯父子倆好生歇息,自己還有事,今晚不回來了,讓他們好生照顧寧昭昭。
結果那天晚上他就隻能睡在屋頂上……
寧昭昭對這些事兒渾然不覺,等馮伯給她下了碗麵,自己吃的呼嚕呼嚕的。
顏清沅閑得無聊,翻了塊瓦片從屋頂往下看,還能看到她鼓囊囊的嘴。
“對了,阿沅呢?”
馮伯聽了她親近的稱呼,更是覺得她一定是顏清沅的心上人。
他滿臉慈愛地道:“二爺說他有事出去,今晚不回來了,讓小姐安心歇息。”
寧昭昭便老氣橫秋地道:“是啊,他總是有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馮伯連忙道:“小姐千萬別誤會,二爺是做大事的人,忙一些是正常的。可他心裏是記掛著小姐的,我可從來沒看見二爺和旁的什麼女子親近過……”
寧昭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馮伯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馮伯愣了愣,道:“啊?”
顏清沅來了興致,在屋頂上翻了個身,想聽聽看她會怎麼說。
馮伯似乎竭力想把顏清沅推銷給寧昭昭,道:“二爺……二爺人多好啊,年輕有為,為人又大方,對人更是和善……”
寧昭昭打斷他,有些無奈地道:“我和他真不是那種關係。說死了也就算是個朋友。”
馮伯人樸實,還在一邊喃喃道:“二爺這樣的人,天下女子也想嫁的。小姐怎麼就會不喜歡呢……”
寧昭昭算是發現了,這老頭兒心眼實著呢,就認死理了。難不成因為顏清沅不錯,這天下的姑娘就該都看上他了?
她無奈地道:“我不喜歡他那樣的。”
“為何……那姑娘又喜歡什麼樣的?”
顏清沅在屋頂上難耐地翻了個身,想聽仔細些。
寧昭昭托著腮幫子想了想,道:“嗯……沒想過,不過我喜歡老實的,精壯的,可以讓我欺負的……他啊,他在我跟前兒就跟我爹似的,又囉嗦又麻煩,管的還挺寬,事兒還挺多,又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才不願意以後成日呆在家裏,相公去做什麼了我都不知道,光瞎操心呢。”
說著就站了起來,把碗遞給馮伯,道:“好了馮伯我要休息了,你去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啊。”
馮伯還想說什麼,但被她趕了,也就隻好走了。
不一會兒,馮伯的小子提了水進來給寧昭昭沐浴。
頓時顏清沅糾結了。
不看吧,不甘心。看吧……好像不應該。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渾然不知的寧昭昭已經爽快地把衣服給脫了……
正打算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呢,突然感覺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滴到了自己肩膀上。
她伸手一摸,頓時傻了眼:“血?!怎麼會有血?!”
顏清沅連忙蓋住那片瓦,仰著頭深呼吸,一手捂住鼻子。他心跳極快,甚至雙手也有些發顫,整個身體都熱得不像自己的了,隻覺得臉上要冒煙一樣!
剛才是驚鴻一瞥,那個畫麵卻一直在眼前揮之不去。其實從他的角度看不清楚太多,烏黑的頭發又遮住了大半,最驚心動魄的畫麵是她光著身子彎了腰不知道去夠什麼東西的那一瞬間,漆黑的頭發從滑膩的肌膚上滑下來,腰間往下驚人的鴻溝,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