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這不就是個現成的機會嗎?
他可以趁著給這傻瓜醫治的機會,順便祛除他腦中的血塊……
清晨,陽光普照大地,霞光將天空染得血紅,一縷朝陽透過微敞的窗戶照進房間內。
許琤手持一根銀針在蠟燭上來回移動,他現在正在為接下來給阿爵祛除腦中的血塊做準備。
望著那跳動的燭光,許琤的思緒千翻百湧,再過不久,阿爵就不再是那個事事都依賴想想的神誌不清的傻子,而是南詔國的皇子,他注定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許琤按耐住複雜的心情,收起火焰針,一步一步朝床上的人走去……
......
日出日落,當皎潔的月光再次傾灑大地,為萬物染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
“吱嘎”一聲,雲想想的房門被人輕輕地打開。
一個身影輕輕地走了進去,而後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
他深邃的目光緊盯著雲想想那因為受傷而蒼白的容顏,黑眸裏暗湧浮動。
他輕輕地抬起手,撫上女孩蒼白的容顏,輕聲呢喃。
這時,本來照在窗邊的月光開始傾斜,輕輕地灑在床沿,黑暗中,男孩俊美的臉暴露在月光下,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還在昏迷中的雲想想,似乎要把她的容顏分毫不差的刻進心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天空泛白,預示著黎明到來,男孩才一臉不舍的起身。
他緊緊盯著雲想想,黑眸裏盡是不舍,而後他扭過頭,這不舍便被果決所取代……
終於,男孩毅然踏出房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推開自己房間的門,空氣內不一樣的氣息波動令他眉頭一緊,“出來吧!”
“咻!”的一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從房梁上跳下來,單膝跪地,“屬下參見皇子。”
風西爵長身玉立,周身縈繞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陰冷,“起來吧。”
“不,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皇子,致使小皇子受傷,理應受罰!”黑衣男人始終不肯起來。
風西爵有點不耐煩,“起來!”
那黑衣男人微微一愣,而後麻利起身,因為同樣的話,小皇子不會說第三遍。
可據他以往的經驗,小皇子對待失職之人是從不手軟的,因而他才在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來請罪。
他已經做好了接受任何懲罰的準備,沒想到,小皇子居然沒有罰他。
風西爵並不是沒有注意到自己最忠心的暗衛林峰眼底那明晃晃的詫異,但是他不想解釋,轉而問道,“現在京中局勢如何,母後她……在宮裏怎麼樣了?“
林峰眼底閃過一抹難色,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皇子,這六個月來大皇子把持朝政,許多支持您和皇後的大臣都被替換了。”
風西爵眼底出現了然的神色,顯然自己那個野心勃勃的庶兄如此動作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的眼底逐漸染上了一抹深沉,“皇上那邊有什麼動作?母後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