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提蘭尼奧與帕利基上任以後,瓦倫丁尼安已經準備好了發起一場排除反對者的戰爭。他在997年三月初,帶著四個軍團的士兵逼近比雷埃夫。與此同時,雅科波從自己的領地出發,帶著一萬名士兵支援瓦倫丁尼安。為此,提蘭尼奧與帕利基四處尋求他國的支援,尤其是維爾法倫的救助。但當提蘭尼奧親自率領的兩個軍團施斌被瓦倫丁尼安打敗後,兩位執政官不得不逃離了比雷埃夫,他們與自己的支持者撤退到霍齊亞。在那裏,他們擊敗了進犯的雅科波,並且成功從卡莫納人那裏借來了一支五千人的軍隊,這支軍隊的士兵幾乎都曾經參加過薩波納拉對卡莫納的遠征,現在,他們或者是出於愛國情懷,或者是出於貧困,重新拿起武器幫助兩位執政官進行一場殘酷的內戰。
瓦倫丁尼安進入比雷埃夫以後,本想立即追擊敵人。可是他手底下的士兵怨聲載道,責備瓦倫丁尼安不給他們奪獲戰利品與休息的機會,隻有他的老兵所組成的軍團仍然無條件服從自己的命令。於是瓦倫丁尼安默許了士兵的要求,允許他們用一天的時間掠奪眼前城市的財富。在殘酷的掠奪過程中,一名出生在比雷埃夫的士兵哭求著自己的夥伴不要繼續他們的屠殺和淩辱的行徑,但是他反而被第一個殺死;當一批士兵搬運走了菲紐斯家中所有財富後,他們仍然索取菲紐斯頸部的寶石項鏈,雖然菲紐斯苦苦哀求,解釋說這條項鏈是他年幼過逝的女兒留給他的唯一紀念物。但野蠻的士兵們不為所動,當他們看到菲紐斯沒有交出項鏈的意願時,他們砍掉了菲紐斯的頭,把項鏈帶走。僅僅在一天之中,瓦倫丁尼安手底下的士兵便殺死了三千名無辜的群眾,做出的其他暴行更是不可計數。他們雖然號稱安奎利塔斯的公民軍,但正如之前所述,他們本質上隻是一群來自異國他鄉的劫匪與流氓。
這群士兵從比雷埃夫離開以後,把他們所路過的一切村鎮洗劫一空,並迫使瓦倫丁尼安容忍他們緩慢的行軍和囂張的態度。也正是在這個時候,當時安奎利塔斯最著名的作家範塔索斯跟隨執政官的腳步跑到了霍齊亞——他沒有受到任何一方的通緝。在那裏,他看到提蘭尼奧與帕利基的士兵士氣低落、裝備不整、軍紀敗壞。於是他帶領一批支持他的堅定分子闖進了當時軍營之內,他在指揮官發表演講的高台上對士兵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要求他們重新激起為國而戰的崇高精神,恢複古代戰士的堅忍意誌。然而士兵對他的講話不屑一顧,他們在台下發出大聲嘲笑,並且向自己的長官投訴,責備他們居然允許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進入軍營,而且說出許許多多的荒唐言論。範塔索斯對眼前士兵們的反應大感失望,於是他不顧朋友們的阻攔,執意拿起短刀自殺身亡。即使如此,士兵們也隻是停止了對範塔索斯的嘲笑,他們出於一種愧疚的情緒,把範塔索斯厚葬。可是他們並沒有因為範塔索斯簡單的言論而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他們依然缺乏勇氣,缺少一名合格的士兵應該擁有的正義之心與榮譽感。
顯而易見,在當時的安奎利塔斯,曠日持久的戰爭與迫害行動已經使得整個國家的素質日益低劣下去。正義的公民不是英勇地死在戰場之上,便是為卑鄙小人的殘酷迫害而慘死於家中。在這方麵來講,戰爭起到了徹徹底底的破壞作用,而不是一群愚蠢的人常常掛在嘴邊所說的:“令人振奮和令人喜悅的戰爭,它把軟弱跛足的社會渣滓們一掃而光!”事實上,戰爭總是促使勇敢正義的人英年早逝,卑微怯懦的家夥卻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繼續危害我們的社會。在理想中,一場正義之戰——普萊比斯人抵抗巴巴羅人的戰爭近似於此——總是能夠重新激發一個民族的潛力,可事實上最終的結果卻總是悲慘的:以至於到處都是荒無人煙的殘破土地,到處都是跳梁小醜的持續呐喊。
不過,當提蘭尼奧與帕利基上任以後,瓦倫丁尼安已經準備好了發起一場排除反對者的戰爭。他在997年三月初,帶著四個軍團的士兵逼近比雷埃夫。與此同時,雅科波從自己的領地出發,帶著一萬名士兵支援瓦倫丁尼安。為此,提蘭尼奧與帕利基四處尋求他國的支援,尤其是維爾法倫的救助。但當提蘭尼奧親自率領的兩個軍團施斌被瓦倫丁尼安打敗後,兩位執政官不得不逃離了比雷埃夫,他們與自己的支持者撤退到霍齊亞。在那裏,他們擊敗了進犯的雅科波,並且成功從卡莫納人那裏借來了一支五千人的軍隊,這支軍隊的士兵幾乎都曾經參加過薩波納拉對卡莫納的遠征,現在,他們或者是出於愛國情懷,或者是出於貧困,重新拿起武器幫助兩位執政官進行一場殘酷的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