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13年九月的第二十天,尼昂與一支有八千名聯軍士兵的軍隊展開了戰鬥,他們憑借自己那被民族主義所激發起的頑強意誌力與戰鬥精神擊潰了聯軍士兵的兩次進攻。不過當他們即將打退敵人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尼昂被殺死了。大受鼓舞的聯軍士兵立即重新撲向當時不到一千名的敵人,把對方盡數殺死。尼昂的屍首被一個名叫迪迪埃的普通士兵拖走,敲碎了頭骨之後曝屍荒野,而迪迪埃之所以如此仇視尼昂,是因為由於他的異族人血統,他的妻子兒女全部被實際上不受尼昂控製的暴徒所殺害。
在尼昂死去後,各地的民族主義者迅速偃旗息鼓,事實上,他們可能隻是一群純粹的強盜而已。隨即,魯菲努斯二世與阿斯托加迅速為尼昂的“遺產”爭論不休,並迅速付諸了軍事行動。之後,尼昂生前的預言很自然的成真——各國為了自己的利益,繼續選擇支持阿斯托加或者魯菲努斯二世,他們在帕蒂略斯內部進行戰爭,以求為自己謀求更多的利益。
在翻看曆史的過程中,我們不難發現在民族主義得以興起並造成巨大破壞之前,民族主義者們所處的社會總是令人失望並日趨沉淪的,而這時,民族主義就成了一部分人的希望。但即使民族主義者最初的目的是向善的,他們很快也會失去對正常運動的控製,以至於狂熱的暴徒四處橫行。這群暴徒總是試圖用更大的錯誤去推翻錯誤,無疑是人類悲慘智慧的真實寫照。
對與純粹的道德家來講,尼昂自然是錯誤的;對心懷天下的功利主義者的來講,他們也不會同意尼昂的做法,因為它加劇了世界衝突,降低了人類整體的幸福感——假設尼昂很好地控製了局勢,還可以使他們本民族的人對其感恩戴德。此外,即使對最溫和的民族主義者來說,尼昂實際上也已經走向了一條恐怖的極端道路,隻是他手底下的暴徒們比他做的更加極端罷了。
包括尼昂在內的極端民族主義者沒有任何寬容之心,自然他們也不會理解人類本性的相通之處。民族主義者們總是在講,立場不同的人不可能持有相通的正義和自由觀,可是,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即使所謂的正義和自由在每個人心中都是不盡相同的東西,但是在最基本的層麵上,人類從沒有相差太遠——在我們的年代,一個安維赫人與安奎利塔斯人之間的差距,也不會比兩個安奎利塔斯人之間的差距更大。我們要以此為幸運的事情,因為正是如此,人類才可能培養起共通的情感和處事底線;但是民族主義者不同,他們處處強調差異,並且錯誤的把這種差異當做人類多樣性中必須存在的東西——也許在他們眼中,畫家和音樂家是沒有差異的,殺人犯和見義勇為者也是沒有差異的,有所差異的隻是一個人的血統和他生長的土地。
在1113年九月的第二十天,尼昂與一支有八千名聯軍士兵的軍隊展開了戰鬥,他們憑借自己那被民族主義所激發起的頑強意誌力與戰鬥精神擊潰了聯軍士兵的兩次進攻。不過當他們即將打退敵人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尼昂被殺死了。大受鼓舞的聯軍士兵立即重新撲向當時不到一千名的敵人,把對方盡數殺死。尼昂的屍首被一個名叫迪迪埃的普通士兵拖走,敲碎了頭骨之後曝屍荒野,而迪迪埃之所以如此仇視尼昂,是因為由於他的異族人血統,他的妻子兒女全部被實際上不受尼昂控製的暴徒所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