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傳來輕音,仿若碎玉一樣,空靈,磁性。
榮嬌抬眸看了眼進來的人,一時倒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隻覺得他一進來,這小院子,瞬間光華冉冉。
一身紫色的衣衫,外罩精巧的銀絲,華光熠熠。
“原來是王爺來了,本宮有禮了。”
“參見王爺。”
榮嬌愣了愣,這個男人,似乎權勢很大,這盛氣淩人的貴妃見到他,這般放低身價,還有這個公主殿下,一臉的嬌羞脈脈,含情凝睇。
“不必多禮,本王,隻是被十公主吸引來的。”
“你是何人?”
榮嬌的印象裏,沒有這個人,想來是身份相差懸殊,見不到的。
“本王,西墨桓丞。”
猛然間,榮嬌一陣眩暈,堪堪穩住心神。
怎麼會這樣,明明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憶,為什麼原主這個身體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心髒鈍痛,頭腦眩暈。
“王爺怎麼會來這裏?”
那貴妃似乎很是畏懼這個男人,西墨桓丞,榮嬌極力的想,終於是搜刮出了一點點印象。
西墨國的攝政王,墨桓丞,世人稱其智計無雙。
“路過,看到這裏似乎挺熱鬧,就過來看了看,本王還真是沒想到,原來南河之行最大的樂趣,是在南河天子的後宮。”
榮嬌心下思索,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墨桓丞權勢滔天,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並不把這貴妃放在眼裏,反而對她這個被人欺淩的庶女,很有興趣。
雖然不知道是哪方麵的興趣,但是榮嬌閱人無數,現在心裏隻有一個認知,這個叫墨桓丞的男人,很危險。
不單單是能感受到他體內深不可測的靈力,更重要的是,就算是不看他的靈力,他在這站著就讓人莫敢逼視。
不過對於強者,榮嬌一向都很有興趣。
“本宮管教兒女,讓王爺見笑了。”
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帶過了剛剛的劍拔弩張,這貴妃還是有點本事的。
隻是,她想全身而退,怎麼可能?
“求王爺救命!”
畫風一轉,榮嬌急急得撲進墨桓丞的懷裏,隻是一瞬間,便哭的梨花帶雨滿麵淚痕,真真是我見猶憐。
墨桓丞一愣,下意識的將榮嬌抱緊。
聽得這個女子在耳邊小聲地說,同是另類人,幫她一起做一場戲。
墨桓丞微微一笑,這樣大膽的女子,還真是難得得很。
這一瞬間發生的事,讓一院子的人目瞪口呆,剛剛還霸氣狂傲的女子,這麼短的時間不僅擠出了淚,還撲進了西墨攝政王的懷裏,最關鍵的是,墨桓丞抱住了她,沒有推開。
“十公主這是怎麼了?”
“貴妃娘娘欺辱我,就連奴婢奴才們都出言不遜,我實在是委屈壞了,才說了幾句話,現下後怕得很,求王爺保命。”
這就叫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那貴妃聞言氣的差點背過氣去,這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賊喊捉賊,明明是她在威脅,這麼一哭訴,倒成了她們虐待她了。
雖然原來是虐待她,但是今時今日,她們可是太冤枉了。
“榮嬌你個賤人!你不要信口雌黃,王爺,你不要聽信她的話。”
那公主看見墨桓丞抱著榮嬌,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再聽見榮嬌這套說辭,心下更是氣憤難當。
“王爺明鑒,我自幼倍受欺淩,好容易遇見王爺,萬望王爺能替我做主,救我脫離這水深火熱之中。”
榮嬌低眉哭泣,眼中卻閃過一抹狡黠。
想她淪為厲鬼之前,這樣逢場作戲喜怒無常的戲碼,幾乎算得上是毫無難度信手拈來。
“十公主著實受委屈了,本王憐香惜玉,還真要管一管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