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脛而走,青石鎮張家公子調戲良家少女,被人怒斬,十幾名家丁無一生還。動手的是一名男子,他英姿偉岸,彈指間張良雙腳腳筋斷裂;他英姿颯爽,揮手間竄出三名神秘人,怒斬張家十五名家丁……
風烈並沒有殺敵之後的喜悅,反而有一絲淡淡的憂慮。張家是附近說一不二的家族,而張家就張良一根獨苗。自己不怕他們報複,但是這祖孫二人呢?如果那群人對付不了自己,或許會將魔爪伸向這裏吧。但是如今,自己對張家所了解不多,對他們的真正實力一無所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對方大張旗鼓,肆無忌憚地前來,自己這邊六個人雖然各個都是高手,卻也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啊。
“劉誌海,你立刻去調查張家,我給你一天時間。”風烈輕輕擦拭自己的軍刺,吐露著冰冷的聲音。
“是。”劉誌海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轉身就走。
“老楊,你也去,必要的時候自己下決定。”風烈繼而吩咐道。
“是。”
“秦英……”
風烈下完命令,收起手中的軍刺,暗暗歎了口氣。來到這個世界,本想安安靜靜生活,踏踏實實修煉,但現實總是如此殘酷,有很多事不得不去麵對,不得不做。如果今天放走張良,他必定還會帶來更多更強的人,自己將如何麵對?如何保護這一對兒祖孫?對於自己的恩人,風烈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守護,對於自己的敵人,風烈也會毫不客氣一刀斃命。特種兵的世界,要求的是生存下去,如今的這個世界,同樣如此。
青石鎮,一座高牆深院內,年約四十的中年人踱步而行,眉頭緊皺。在他的旁邊,一位美婦哭得梨花帶雨,拉著中年人的手臂,似乎在央求著什麼。
這裏是張家的宅子,青石地板,紅木門窗,院內花草芬芳,假山林立。中年男子正是張良的父親張震,美婦則是張良的母親。以他們張家的權勢,在這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剛剛年滿二十的兒子會被人殺害。盡管他們的兒子不爭氣,每日花天酒地,偶爾欺男霸女,但是以他們家族的勢力,很容易就能擺平。況且,他們深知,兒子張良可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隻差一步就能凝結金丹,成為修真者。到底是什麼人殺了他?
“別哭了,煩都煩死了。”中年男子冷眼掃視美婦,怒喝一聲。果然,美婦哽咽著,不敢再哭出聲。
“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們的兒子,就這麼白白被人殺了,良兒他死的冤枉啊。”美婦一邊哽咽,一麵對中年男子訴苦,想讓他為張良報仇。
“對方能輕易殺了良兒,必定也是懂得修煉的人,很可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這件事必須等父親出關才能解決。我們現在隻能派人盯著那戶人家,不要讓仇家逃跑就行。”中年男子蹩著眉頭,冷聲道。
“父親大人他?”美婦弱弱地問道。顯然對這位父親大人十分敬畏。
“他老人家正在衝擊元嬰期,成功之後,我們返回家族就有望了,還愁報不了良兒的仇?”中年男子想到自己的父親,一臉崇敬。但他想到自己從小被人毀去丹田,無法修煉,眉宇間有一股說不出的憂傷。
劉誌海正趴在一個角落裏,正好聽到張震的話,心中巨震,這件事,必須盡快報告隊長。他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避免被人發覺。如今,他雖然沒有調查出張家全部實力,但是了解到張家有一個正在衝擊元嬰期的老人,就讓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畢竟,他們甚至沒有金丹期的修士,這是絕對的實力碾壓,非外力可以彌補。
……
一間簡陋的屋子裏,風烈盤膝而坐,心中默念功法,正在緩緩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具體什麼境界,但根據書上描述,應該是築基期無疑。如果自己能夠有所突破,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好麵對了。
作為一名優秀的特種兵,風烈的心理素質絕非一般人所能比擬。靜氣凝神,五心向天。一道道天地靈氣緩緩流淌,順著周身毛孔,流經奇經八脈,最終彙聚到丹田中。修煉是一項枯燥的事,風烈吸收的靈氣百分之八十都透體而出,重歸天地間。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又有百分之八十融入到血肉中,隻剩下極少量才彙聚到丹田,流淌在那片朦朧的混沌空間內。
對於這種緩慢的吸收速度,風烈並不氣餒,反而感到欣喜。過去總在書上看到的事情,如今竟然發生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方式截然不同,但是殊途同歸,風烈覺得這是築基期最好的選擇。熬煉筋骨,滋養神魂,讓自己的底子更加紮實,有利於今後的修煉。
用地球人科學的認知,結合異世界的修真方法,風烈忽然覺得,這似乎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傳奇,而自己就是這部傳奇中的主角。
修煉無日月,風烈漸漸沉浸在那種美妙之中。感受著天地靈氣的洗禮,沐浴日月精華。風烈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數不出的舒泰。漸漸地,風烈的身上散發出一道道若隱若現的銀色光點,整個人顯得愈發寧靜空靈,宛若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