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愣了得有一分鍾,更加氣憤,耍她好玩兒麼。
"行啊,結,現在就結。你通知你家人,你要娶一個殺了你弟弟的犯人,看他們同不同意!"
丁尋睜開眼睛,目光犀利,逼向前兩步,"你也知道你殺了他。為什麼要殺他,你殺他幹什麼!"
安晴害怕的後退兩步,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他,他當時調戲我,我防衛..."
她手突然被丁尋狠狠抓住。
丁尋眯著眼睛,像是要鑽進安晴心裏,把凶手給揪出來。
聲音低的駭人。
"丁白,根本就不喜歡女人,怎麼可能調戲你!"
全家,唯有他知道這個秘密。
安晴驚恐的瞪大眼睛,身體哆嗦起來。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直不知道,季忱為什麼要殺了丁白,而且,從來不跟她說當時的情況。一問,就裝瘋。
她覺得這個丁尋的存在簡直太可怕了。
隨時有可能去揭發她。到時候她和季忱,都要坐牢。
本來事情馬上要結束,可為什麼,為什麼...
丁尋看著安晴的目光更加逼迫,"丁白曾經為一個人,花了大量的現金。對,就是現金。對方也是個老狐狸,怕被人查到記錄。丁白是個覺不吃虧的主兒,花多少錢,就要辦多少錢的事兒。後來,丁白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退一萬步說,丁白真為你花了大量的錢,你還會住那種破地方,整天為了口吃穿,凍上大半宿賣炸豆腐?"
一句句,逼的安晴啞口無言。甚至覺得,他比那些警察的思維都縝密。關鍵是,他知道很多,警察不知道的事情。
事到如今,安晴不能讓他去揭發。
"你想怎麼樣?接近我,就是為了查丁白的事情,對吧?"
不讓她和季忱簽和解書得到治療費,主動借錢給她,又主動幫她擺平被坑的那群人。甚至,在聚會上得罪同學,這些對她好的背後,都是血淋淋的現實。
丁尋苦笑一下,垂下目光,"我不是為了揭發來威脅你,我隻是生氣,你們殺誰不行。為什麼是丁白!"
為什麼偏偏丁白。
為什麼偏偏和你有關!
"丁白死了,我就得回家繼承家業,放棄當醫生。"
丁尋的表情變的落寞,身後燈紅酒綠的大街,都變得冰冷不堪。
安晴也垂下頭,挺恨自己剛才狗咬呂洞賓。丁尋大鬧同學聚會,說到底,也是為了她。
她為了可笑的自尊,跟他發了一頓脾氣。
"對不起,丁醫生。"
丁尋偏頭,看她一眼,苦笑一下,"如果我真被拉回去繼承家業,你就得嫁給我,陪我一起痛苦。"
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心真大。
安晴也緩和了下氣氛,"行行行,嫁給你。隻要你不嫌我是個殺人犯,不嫌我沒文化,我窮..."
數著數著,安晴就蔫了,媽耶,怎麼都是缺點...
"嗯,你還嘴硬,嗜錢如命,摳門兒..."丁尋故作認真思索。
安晴大眼睛慢慢眯起來,威脅道,"丁醫生,你要不要試試,什麼叫溫柔似水?"
丁尋看她抓過去的花瓶,噗嗤笑了,"別別,我就喜歡鋼鐵猛女,不喜歡溫柔的。"
氣氛總算是活躍了起來,安晴不知不覺鑽進丁尋車裏,焦慮得不得了,扒著車門兒,"要不我回去,打季忱一頓?要不他明天不給錢怎麼辦,再說好不容易抓到他。"
丁尋看一眼藏在他車後的幾個人一眼,踩下油門兒,車子飛馳出去。
晃了安晴一下。安晴慌亂之中,亂抓到一個地方做支撐。
丁尋滿頭大汗,聲音都變調了,"行啊安晴,看來,你真打算讓我娶不著媳婦。那是你能抓的地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