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尋的堅持,安晴打算以後就住在這邊。小區安保係統比較好,再加上這邊離醫院也近,以後丁尋可以早些到家。
吃過飯,安晴開車,帶丁尋去了之前她租住的小區。並且找了個銀行,把自己攢的錢全取出來,距二十八萬還差一大截。
果然,那些老大爺大媽就跟長了雙監控眼一樣,立馬把安晴給包圍住。幸虧丁尋的氣場比較震懾,沒人敢像上次一樣推搡安晴。
"哎呦,你可回來了祖宗。你男朋友也回來了,我昨天跟他要錢,他推了我一跟頭,你說這,這還有天理嗎。"
安晴一臉懵逼,"我男朋友?"
下意識看了看丁尋。
丁尋的醋罐子打翻了,皺眉看著安晴,等她給個合理的解釋。
"對啊,就是之前個你在一起住那個小青年,季忱。對就是騙我們錢那季忱,他回來了昨天,就住你家呢。"卷毛大媽打量的看了看丁尋,又看了幾眼安晴。
哎呦,現在小姑娘,玩兒的可真花,有個男朋友,這身邊又駐紮了個男的,嘖嘖。
卷毛大媽正心裏鄙視的時候,丁尋冷冷看她們一眼,"想要錢嗎?"
"這不是開玩笑嘛,當然想了,做夢都在想我那筆錢。"
丁尋點頭,"就你阿姨,跟我上去拿錢,您不放的話,再帶個大爺都行。"
果然不放心,卷毛阿姨帶了倆看起來i還算壯士的大爺。
丁尋帶著他們麵無表情的上樓,開門,讓他們進屋。
拿了個口袋給卷毛阿姨,"您的二十八萬,就在床上。把他罩起來,揍一頓解解氣,就算利息了。"
羊毛卷大媽退後兩步擺擺手,"這可不行,打人犯法的啊小夥子。"
丁尋微笑,"沒關係,我是骨科醫生,打斷了胳膊腿兒的,我就地就給接上了。放心大膽的打吧。"
大爺接過丁尋的麻袋,跟丁尋求證,"這可是你說的啊小夥子,要是真打斷了你可別訛人。我們那錢一分都不能少。"
"非但不能少,還一個人多補發您兩千。打吧,我就坐這兒,決對不跑。"
丁尋拉著安晴坐下沙發上。
安晴嫌惡的皺皺眉。茶幾上,吃剩的泡麵碗裏塞滿了煙頭,髒襪子內褲,還有紙巾,到處都是。沙發上也扔了各種髒衣服。木地板都黏膩黝黑,看不出本色來了。
髒成這樣,可不像是昨天剛回來的。
而且看剛才不用鑰匙就能開門,估摸著,這家夥肯定讓開鎖公司給開的鎖。就連換鎖都怕花錢,這幾天,房子裏的東西沒讓小偷給搬空,就算她祖上積了德了。
"臥槽,你們誰啊,敢打我。信不信把你們一個個都關局子裏。滾,都給老子滾!"
"你們...啊,我得頭...我後背。真孫子你們,挨千刀的。"
季忱的嚎叫,一聲賽一聲高。
安晴真的能麵對這個曾經喜歡過的人無動於衷。可能,失望真的攢夠了,也可能自己有了最好的選擇,之前那些她認為的甜蜜,不過是大夢一場空。
"我去收拾一下東西,這裏麵你買的家具,都挺值錢的。得帶走。"
安晴正要站起來,被丁尋給按住。
"都不要了。"
"可我衣服..."
"衣服統統買新的。你跟這些過往,翻篇兒了。從今天開始,我老婆,隻能吃最貴最好的,被寵到骨子裏,誰都不許欺負你,咱們家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晴靜靜的看著丁尋,笑了,"果然嘴唇薄的人,能說會道,說出來的話,都拌了蜜了。"
"就是可惜這些東西了,都留給這麼個玩意兒,想想都心疼。"
安晴歎口氣,手指尖磨砂了下沙發。
想起這沙發的價格,心都在滴血。
"怎麼會便宜他,就算一把火燒了,我也不可能給這麼個狗東西。"丁尋手搭在沙發背上。
大爺們打完季忱,可能是找回當年的雄風,激動得一人按一肩膀,把季忱給押到丁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