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你感覺怎麼樣,哪裏疼,告訴我。"丁尋上下檢查安晴的狀態。
安晴輕輕搖頭,眼裏沒有一絲光芒,黯淡的就跟垂暮的老人。
把丁尋心疼的就差罵街了。
"一切都過去了,這事兒不賴你。是她自殺得,於情於理,你都沒錯。"
輕輕的給安晴順後背。
安晴窩在丁尋懷裏,安全溫暖,閉上眼睛什麼煩惱都沒了。就剩丁尋,在輕輕安撫她的靈魂。
"真不是我。"
"不是你。我知道,肯定不就是我乖老婆。對別的老頭老太太都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對自己公公痛下殺手。放心吧老婆,我會還你一個清白。相信我。"
安晴又緊緊的往丁尋懷裏鑽了鑽,就跟要鉗進他身體裏一樣。
沈故黑著臉,看倆人虐狗。
幹咳兩聲,"先讓我問完,我還要回去加班。"
安晴推了推丁尋的胸膛。丁尋說話的聲音嗡嗡的在胸膛震動。
放大了幾倍的聲音,讓安晴心安的要命。
"是朱美打電話讓我去的,這是通話時長。"安晴把手機頁麵給沈故看。
這時候清白最重要,愛恨情仇,死後麵去。
她不想,也不敢再進監獄。
陰森可怖,裏麵折磨人的手法,千奇百怪。安晴是費了多大的勁而,才保住這條命的。
"我站在門口喊了兩聲,沒人答應。站著等了挺長時間,打算進去找的時候,就聽見朱美喊我的名字。一時慌亂,我往外走,正碰上她拎著水瓶回來。"
安晴的大眼睛,越來越黯淡,"她拎高了壺,作勢要燙死我。我怕她真發瘋,被傷害到,就走了。"
空洞的眼睛,看著沈故。
沈故點點頭,合上記錄本,起身,"我得回去整理案情,加班去。你早點休息康複。"
人走後。
丁尋打了盆水,挽起袖子,給她擦臉擦手,洗腳。這一係列忙活完,打開床頭燈,坐在床邊給安晴講睡前故事。
就跟哄小孩子一樣。
安晴就跟累了一天似的。渾身肌肉酸疼,沾枕頭就睡著了。
等到丁氏秘書來後,沈故把他們安排在會議室。
說來說去,還是那一套,無非希望丁尋不計較當年老爺子的做法,辭職掉醫院這邊兒的工作,去丁氏主持大局。
"說完了?"
秘書點頭,"丁總,你一定要好好考慮一下。"
丁尋冷笑起身,走到門口,手搭在把手上。回頭深深看這倆人一眼,"如果丁家不出事兒的話,這一聲丁總,我怕死都聽不到。"
說完,走了。
提前回來,推開病房門。
洗手間裏傳來慌亂的聲音,什麼東西咣當撞了一下。
丁尋心髒緊揪在一起,敲了敲門,"安晴,是你在裏麵嗎?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進去幫忙。"
沉默了幾秒後,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不用,我挺好的。"
丁尋也沒多想,去給安晴準備飯菜。
安晴坐在馬桶蓋上,手機接受了個文檔,上麵是一個項目的招標書。
她聽到外麵丁尋走路的聲音,慌忙按返回鍵,一臉平靜的拉開門。
丁尋把她抱到床上,衝她笑的特別溫暖。安晴撇過頭,不敢看那雙純淨的眼睛。
"吃點東西吧,日子總還要繼續往前過。事情都有我處理,你隻管好好養身體。"丁尋歎口氣,努力裝做心情特別好。
"嗯。"
安晴接過飯菜,自己一勺一勺的吃下去。
"老婆最乖了,多吃點。明天我帶你回家。"
安晴嘴裏塞著滿滿的飯菜,眼圈都紅了,認真的點點頭。
"我想上班了。"
"我那些公司的位置,你隨便選,董事長都行。"
安晴搖頭,"我朋友給介紹了個公司,過兩天,我就想去上班。不然我一閑下來,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