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就跟宣告了豆包死亡一樣。沒救了,沒人能救得了,活一天算一天,是這個意思對吧。
安晴六神無主,大伏天冷的全身顫抖,"求您想想,哪個醫院能做這個手術,我女兒,她還這麼小,不能..."
安晴說不下去了,哽咽著看著醫生。
醫生見過太多生老病死,也隻能搖搖頭,"這個病,全世界也就幾例。送去國外治,不太現實,留在國內治的,人倒是有一個。"
眼睛瞬間發光,"誰,誰能做?"
醫生嚴肅的搖搖頭,"算了,跟你說也白搭。他早就不當醫生了,而且就算你有再多的錢也沒用,他走了就沒打算能回來。"
安晴的呼吸都快停止了,既興奮有受挫。
"求您就透露一下,我肯定保密。至於他給不給我們做手術,我都要努力一下。"
安晴的眼睛雖然比不上丁尋,但大眼睛裏也有萬丈光芒,然後隻看一眼,就陷進去了。
此生,再也不想出來。
醫生無奈的搖搖頭,怪不得丁尋為了這個女人能擋刀,斷送了前程。
"丁氏集團的董事,丁尋。"
丁尋!
希望你到時候別來求我。
在急診室門口碰見丁尋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丁尋隻要一句話,其他醫生肯定把豆包的病情告訴他。
"丁尋。"安晴喃喃自語。
醫生點頭,"是啊,就是他。以前我們骨科的主任,後來因為手上,不能做精密的手術,就下海經商了。現在身價斐然,應該也不願出來做手術,畢竟我們這行,累,掙錢還少,哪有那些不懂行的人喊的工資這麼高。"
說完,醫生無奈的搖頭走了。
丁尋交代給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也沒撒謊,丁尋美辭職前,和院長研究的心髒方麵的成就,獲得了國際大獎。
小豆包眨眨眼睛,疼的肌肉控製不住的顫抖。麻藥勁兒過去,好幾處刀口一起疼,就算是成人都接受不了,更何況這麼小的孩子。
"媽媽,餓。"
術後三天,不能沾水米,這才第一天,豆包就餓的受不了。
"你看,這是什麼?"安晴變戲法一樣,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豆包嘴裏。
"護士姐姐說能吃棒棒糖,隔壁病房的小哥哥送給你的。快快好起來,媽媽領你去跟哥哥玩,好不好。"
一聽說帶她去玩兒,小豆包眼睛都發光,興奮的不行。
但總歸還是疼,小豆包的表情,始終猙獰。
護士進來,看這娘倆一眼,無奈的提醒,"孩子都疼成那個樣兒了,不然就打輔助睡眠的藥物吧。孩子睡著了,也感覺不出疼痛來。孩子刀口長得快,明天應該就不那麼疼了。你去找醫生問問,看看她這個情況,能不能打,孩子疼成這樣了都。"
豆包疼的在打顫,嘴唇也烏青。
"豆包,你再忍一忍哈,媽媽,馬上就回來。"
安晴親了孩子額頭一口,衝出病房。
辦公室裏。
醫生沏了一杯茶,放在丁尋麵前,"來的正巧,老爺子剛給的明前茶,嚐嚐。"
丁尋手指捏著茶杯,皮膚白的泛著玉色,讓醫生嘖嘖了兩聲,"你這個模樣,就是小說裏說的,公子世無雙吧。"
"除了擠兌我,你好好工作也不至於連個主任都混不上。"
醫生橫他一眼,"是混不上嗎,那是爺不屑。爺最愛的就是蹦迪撩妹,治病救人。"
丁尋笑笑,抬眼看他,"最近還是收斂點兒,回頭院長肯定收拾你。"
醫生心虛的遊移目光,"快,快喝茶,待會兒涼了。"
又喝了兩杯,正要開口。
抬眼就看到安晴的腦袋在窗戶前,馬上推門進來。
"我說,那個安晴啊..."
"醫生!"
醫生回頭,差點兒被嚇得魂飛魄散,果然不能背後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