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眼看著丁尋麵帶陰雲,西裝革履的進了手術室。江醫生指指丁尋,又指指自己,解釋不清,"他,我,哎呦,算了。"
就跟做夢一樣。
安晴頂著紅腫的眼泡子,在門外一直徘徊。
最後把院長給徘徊來了。
院長看見安晴就生氣,三年前就是,更別說這三年後了。
"弄來個楊醫生就算了,還把丁尋也在婚禮上給弄了過來。"院長氣的不行。
他作為丁尋的老師,也是這次婚禮上代替丁尋父親的位置。本來好好的一樁婚事,被個生活孩子得女人給毀了,換誰,誰不生氣?
安晴垂著頭,由著院長教訓。
院長摸了半天,從內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等手術做完之後,你找個別的醫院給孩子調理身體。之後就打打針,檢測檢測數據,哪個醫院都能做的了。別在丁尋眼皮子底下晃悠了。"
安晴被臊的眼圈紅了,她死死咬著下唇,"院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隻有丁尋能做的了這種手術。我以為..."
院長把卡塞她手裏,"別我以為了,你離丁尋遠點兒我就謝天謝地了。更何況你都有家有業的了,也別死盯著丁尋坑。當年,對,是他父親害了你爸媽,但丁尋生下來就沒見過他父親的麵兒。你這父債子償,找錯對象了。"
安晴臉色特別難看,退後兩步,沒接那張卡,"謝謝您提醒。等手術結束,我就帶孩子轉院。錢,我不能要。"
"你放心,我絕對沒有要纏著丁尋的意思。也不會打擾他生活,您放心。"
後退兩步,安晴規規矩矩的給院長鞠了兩躬。
她把姿態放低到塵土裏,院長本來有一肚子罵人的話。
考慮到,安晴的孩子在手術室裏,這個當媽的確實著急。他隻能歎口氣。
"孽緣啊,孽緣。"
說完,院長強硬的把卡塞安晴手裏,倒背著手走了。
安晴水米不進的在手術室前守了十個半小時。
期間出來個醫生,不等安晴上前詢問,就接過護士手裏的儀器,匆匆的進去了。
安晴心裏慌的要命。
就跟電視上演的一樣,肯定是有什麼情況,不然,怎麼又新加了什麼儀器。
而且,丁尋那麼恨她,怎麼可能全心全意的救治她的孩子。
幾個護士匆匆拿著血漿跑來,按了門鈴。
在等人出來拿血的過程中,兩人一直嘟囔。
"丁主任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個數量,咱們沒送來,不會罵人吧。"
另外一個小護士臉都黑了,"不會吧。又不是咱們不送,血庫缺血咱們能怎麼辦。難不成還殺了咱倆添流量啊。"
"看丁主任把發脾氣的架勢,還真能。"
倆人對視,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請問..."
倆護士嚇一跳,異口同聲問她,"不是,你怎麼藏這兒啊,你是誰,沒什麼事兒的話快點走,手術室門口需要安靜。"
安晴尷尬的笑一笑,眼泡子更腫了。
"我是正做手術孩子的媽媽。剛才聽你們說血不夠,用我得可不可以?"
伸出胳膊,血管在玉白的皮層下泛著青色。
端著血袋的小護士笑了,"您是孩子親媽的話,就算血型相同也不行的。直係親屬之間的血,不能直接輸入患者體內的。"
安晴眼裏的光黯淡下來,火急火燎問她們,"那怎麼才能讓血庫有血?"
小護士咯咯一笑,"簡單啊,去找幾個同血型的輸血,拿著獻血證,讓醫生開單子,卻血庫領血就行了。"
血型相同,還不能是直係親屬。
安晴點頭,連聲道謝之後,就跑去找血去了。
丁尋冷冷看一眼血袋,臉立馬垮了下來,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出來,但丁尋的語氣不善。
"剛才給你們主任打電話,說是血庫還有血。這一會兒功夫,是收進來大型車禍傷員,還是拿那些血去澆花了?"
小護士被這個威嚴傳奇的男人給嚇得腿軟了,"不是,哪個,監護室用血比較多,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