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尋在監護室門口守了一晚上。期間沒有得到任何葉家的消息。看來,葉沐的跳樓也隻是威脅而已。
她連牙疼都要飛回國內找媽媽安慰,怎麼舍得去死。死得多疼啊。
是吧,安晴,得多疼。
這一晚,丁尋想了很多,眼睛紅的嚇人。
天亮之後,員工都陸續上班了。
丁尋才慢悠悠的站起來,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裏頹廢的男人,轉身走了。
這副鬼樣子,給人看了又怎麼樣。是安晴能醒過來,還是院長能恢複健康。
上午九點,丁尋離開醫院。
醫院開大會的時候,江迪參加會議,跟那些元老吵了起來。筆記本都攥手裏,想要扔出去,被其他同事給攔住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院長人還沒死呢,躺在重症。知道你們這麼急著頂替他的位置,就該立馬衝出來揍死你們。你們哪個沒受過院長的恩惠,哪家的媳婦孩子吃不起飯治不起病,不是院長掏兜給你們墊錢。我就問你們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你們誰還過他錢,你還是你,媽的!"
江迪被人攔住,筆記本砸桌麵上。
砰的巨響,把大家都鎮住了。
其中一個副院長惱羞成怒,"混賬東西,我們這麼大歲數了,用得著你來評頭論足?"
江迪環視一圈噤如寒蟬這些人,他笑了,衝著副院長點頭,"說的就是你。誰都有資格來爭權奪利,就你不行。當年要不是陸院長,你早他媽跳樓死了。誰給你的工作,誰幫你操持孩子結婚孫子滿月這些破事兒。你還要不要點臉!"
副院長臉都綠了,指著江迪,"還愣著幹嘛,保安,叫保安,把他拖出去。"
江迪冷笑一聲,掙脫開兩邊的醫生,"放手,老子自己有腿。就這種鳩占鵲巢,喪良心的會老子不屑參加。你們最好也躲遠點兒,省的哪天,天打雷劈連累到你們。"
說完,江迪走了。
還有幾個醫生也跟著走了。
剩下的一些醫生麵麵相覷,特別為難尷尬。誰不希望老院長能醒過來主持大局。隻有他做院長,才最公平公正。
但他們不敢賭。反正跟著誰都是幹,他們也希望,這碗飯端穩一些。
門開了,江迪又挺直腰板,一臉得意的站在門口,蔑視裏麵的人。
副院長剛說到要彙報上級,進行院長的選舉事宜。見到江迪又要進來,氣的指著他,"誰,誰讓他進來的。叫保安,把他給攆出去。"
"攆,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碰我一下。"
話剛說完,丁尋西裝筆挺的走進來。
眾人眼前一亮,實在太精神太帥了。畢竟昨天因為打擊,頹廢的男人,今天,眼裏有了光芒。
"你..."副院長皺眉。
丁尋微微一笑,"怎麼,蔣伯伯。連我也不能進了。"
說完,不等副院長說話,自己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
江迪也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把丁尋旁邊那醫生給攆走了,他也坐下,一臉挑釁的看著副院長。
"請繼續,剛才好像說到要選院長了。"丁尋輕笑,目光冷冷的看著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