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銘禹嘴角漾著笑,深色的瞳子裏是滿滿的懷疑。
“為什麼?陳梓,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呢?”厲銘禹冷笑一聲,“譚明和我的年紀相仿,他怎麼可能與我爸有什麼關係?”
陳梓歎了一口氣,卻拿起桌上的紅酒倒了兩杯。
厲銘禹嫌棄地看了陳梓一眼,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定力,竟然這樣淡定,就算是這個時候,還能夠喝得下去酒?
真是厲害的女人!
“嗬嗬!”陳梓搖了搖頭,對厲銘禹的這句話很是不理解,“我說厲總,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怎麼這個時候就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了?你可知道,譚明的父親和你的父親當年是商業大國,他們兩個人是合作過的。但是最後,為什麼他父親的集團就沒落了,隻有你父親的集團搖身一變,就成了商業第一巨頭?要不是當年你的父親做了些手段,恐怕也得不到這樣的結果吧?”陳梓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些話,就像是針一樣,一下下打在厲銘禹的心裏。
是啊,自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敗在自己親近的師父手裏。
“就算是想不到,陳梓,你也休想要得逞。”厲銘禹壓低聲音,低沉地說道。
“現在,請你立馬滾出去。”厲銘禹指著門,不由分說地便讓陳梓出去。
陳梓淡淡一笑,出門的時候還在說:“厲總,明天見!”
“啪”地一聲,厲銘禹朝著門口就把桌上的杯子摔去。
陳梓人已經走遠。
“總裁,這……”趙瑞一直在,看著厲銘禹很是生氣的樣子,他很少動怒,看樣子,厲銘禹是真的生氣了。
看著厲銘禹憔悴的樣子,趙瑞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曾幾時,厲銘禹總是雷厲風行,總是雷打不動的模樣。
可是,現在,他已經心力交瘁,麵對一個個這樣陰險的人,他是實在應付不過來。
趙瑞將那些破碎的玻璃收拾起來,走到厲銘禹的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總裁,這下要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被陳梓這麼威脅吧?”
厲銘禹單手扶額,惆悵不已,“陳梓現在手裏有我們的賬本,包括一切公司大小的事務,她都了解得一清二楚。我們一旦有什麼動作,譚明這邊就會將這些私事抖露出去,到那個時候,公司恐怕就岌岌可危了。所以,我們必須先除掉譚明這個人,否則,他在暗,我們在明,更何況還有一個陳梓在幫著他,我們更是難上加難。”
趙瑞搖了搖頭,更是歎了一口氣。
“譚明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報警?”
還是第一次,自己這麼手粗無措。
趙瑞有些挫敗。
“不了。”厲銘禹擺了擺手,“報警又能如何呢?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就算是有,我們能做的最多隻是讓他拘留幾天而已,而他的能力,很快也就出來了,所以呢,我們還需要加把勁。隻有掌握最直接的證據,我們才能夠將譚明徹底搬倒。”
趙瑞不明白厲銘禹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是總裁,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我想,譚哲是一定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