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性地犯點小錯,這都無所謂的,成績不好這也不能全怪她的,就像江放明明和她一樣都在玩,可是每次考試他依然可以考出不錯的成績,況且了,也沒有規定說學生不可以學習差的,反正她是個學生,還是名高中生。
這玩是和朋友在一起的,而朋友大都是同類人,也就是聊天逛街去舞廳坐坐,但最主要的消遣方式還是聊天,都是閑話。劉蘇蘇其實並不喜歡嚼舌頭,可還是喜歡一群人在一起,熱鬧,而且除了聊天課間聚聚之外,也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自由做更好的事了。
胖胖的陳晨用一隻肉乎乎的手從劉蘇蘇的脖間環繞過去,摟著她說:“蘇蘇,最近怎麼都不和我們一起玩了,幹什麼去了?”當課間休息,劉蘇蘇上完廁所剛坐到操場邊的石台上,便挨了這麼一問。
“沒幹什麼呀,哦,你是說我和江放啊?”
“那還有誰?”陳晨抽回自己的手放到腿上。
劉蘇蘇看她仿佛一副天下事無所不知的模樣,狡黠地一笑,反問道:“那你說我們在幹什麼呀?”
“幹什麼?還不是啞巴吃餃子——心裏有數。”
“你少賣弄你的學問了,說呀,我們幹什麼了?”
“那我可說了,我真說了,你和江放在談戀愛。”胖嘟嘟的臉一本正經地道。
劉蘇蘇嗬嗬笑了起來,摟著陳晨,笑得她莫名其妙的:“我說的不對嗎?你們整天出雙入對的,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一起吃飯還一起出去玩,可是好些天都沒搭理我們了。”
劉蘇蘇忍住笑,問道:“那你覺得我們怎麼樣,配不配?”
“那你是真的和他談戀愛了?”
“嗯……對,你先說我們配不配?”
“我知道你們配不配?反正一個穿得花裏胡哨的,一個穿的太土,瞧著不像是一路的。”陳晨打量了她一番說。
“你怎麼這樣說人家。”
“用不著這麼生氣吧,心疼了啊,瞎說的,乖,寶貝,別生氣了。”
劉蘇蘇張口本想告訴她真相的,但忽然間有個念頭閃過,於是又吞了回去。晚間快放學時轉臉問江放一會想去吃什麼,見陳晨衝自己擠擠眼,便瞪了瞪她,而後趴在江放的桌上一邊和他說話,一邊打量四周同學的目光,發覺不少人都帶著別樣的意味在打量她和江放,一佚她的目光過去又都急急地轉走了。
劉蘇蘇肚裏都笑開了鍋,臉上還是保持著和平常一樣,隻是有意地和江放更比往常親昵,還不時伸手擺擺江放的頭發,裝作沒看見他們的目光,隻望著江放。
江放的頭發本就亂糟糟的,被劉蘇蘇揉搓了幾下更似雞窩,用手理了理,有些怒地道:“你又幹什麼呢?”
“江放,你也該理理頭發了,你看都這麼長了。”
江放拉過來一縷,量量,能拽至鼻尖,想起一則笑話,說是一長發男孩去對眼科醫生說道,我最近老覺得看不清遠處的東西,不知是不是近視,醫生說,你先去把頭發理理再來看看,我就能檢查下你到底是不是近視了。江放便說給劉蘇蘇聽,劉蘇蘇就說:“那待會吃過飯就去把頭發理了。”
江放暗自算算,少說也有好幾個月沒有理發了,眼瞅著就到夏天了,是該去理理了,且好幾天沒有洗頭了,正好可以一並解決,隻是兜裏好像沒有多餘理發的錢,正暗自沉吟著呢,便聽劉蘇蘇說道:“就這麼說定了,待會放學等我,我帶你去一家理發店,那裏理的還不錯。”
江放想著能攤上這麼一位表妹也算是自己的幸事,少了是欠多了也是欠,反正自己這一時半會地別想還得上,笑了笑點了點頭:“嗯。”
吃飯和理發的錢都是劉蘇蘇掏的,在回來的路上看到個炸蔬菜的攤子,江放詢問劉蘇蘇點了幾樣蘑菇火腿,並堅持著自己付了錢。
劉蘇蘇知道自己若和他爭,不定又觸傷了他哪一根自尊的神經,便由著他從兜裏掏錢付了帳,她看他對什麼似乎都不在乎,無論別人怎樣看他學習如何老師怎樣訓斥,他都蠻不在乎隻淡淡一笑,可對於家貧,他還是感到很自卑,盡管她看他骨子裏有著許些的傲和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