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感謝你的爸媽,不然我得喊你表姐。”
兩人又在小小的人民廣場上坐了坐,看著那兩尊被風雨剝蝕的雕塑,一道道的灰黑印似一道道的傷痕,美女也已慘不忍睹。
每天的課還是一節跟著一節,不時來兩下測試檢驗一下那課的效果。因為以上的那些原因吧,江放的成績時好時壞的,就跟這天氣一樣的不正常,溫度上來能讓你穿著單衣還猶自喊熱,幾陣風一刮又冷得直哆嗦。
這忽冷忽熱的便愛感冒了,學校裏更是流行,處處都聞得見噴嚏聲,江放就覺得這鼻子癢癢的,可是想打又打不出來,那難受勁就甭提了,吃了好幾日的藥沒見好轉,動了好幾個念頭想在家睡覺也忍住了。
除了江放之外,成績好的大有人在,而張成青更是超強股,別人都上上下下來回換著位坐,他卻是屹立不動。
他和江放一個班,他應該算得上是那種真正的學生,他坐在這張課桌前不為別的,隻為了學習和考試而來,你根本見不到他與別人嬉戲,整天捧著課本做習題,買幾本書也是各種試題分析習題講解之類的,是那種絕對會討任何一個老師都歡喜的乖學生,得到的老師的寵愛遠甚江放,即便因此顯得孤立,可這內心被學習和各樣試題填得滿滿的,這孤立與他而言也是無所謂的。
張成青隻關注書本學習,其餘的不過都是不切實際的瞎鬧,學生就是來學習的,老師就是傳授你知識的,生活是大人的事,和他有什麼相幹。
看著周邊的同學爭著誰誰歌唱得好,誰誰帥又誰誰漂亮,誰和誰在談戀愛昨夜的電視放到哪了明天街裏又出來哪部新電影了等等,玩嗎?玩是學習之外的休息,當然是學習要緊了,連書本都不知道翻到第幾頁了,每次考試拿那點可憐的分數,還玩?不知羞恥,我呸!
張成青很看不起那些成績差的學生,更別說成績差還不學的了,常常表現的很高傲,這高傲是表現給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學生的,在江放等人的麵前則留有餘地。不過他也挺奇怪,江放這麼好玩,怎麼成績還是那麼好,即或是這次糟糕的不忍直視,那下次必定又出人意料的站到了頂端,難道他真的是天生的,不學依然可以考得很好。
張成青不管他,他隻是把他當做這個班裏唯一的對手,也是全年級不多的幾個對手中的一個,他暗暗地和他較著勁,不管是課堂問答還是各式各樣的小測試,他都一絲不苟地認真對待,結果是他真的站在了他的前頭穩穩的,這讓他很高興,可是回頭卻發現自己還是沒有真正地贏他。
江放是自己放棄的,他太貪玩了,並沒有用全部的心思學習,而他卻是十分十意的,如果他也全心全意的呢,他還能勝他嗎?
張成青有些苦悶,他找到江放說:“快期中考試了,我希望你能好好學習,我想和你爭一下全年級的第一。”
江放笑著說道:“你肯定會得第一的。”
“我隻是想和你爭。”張成青沒一點高興。
“我肯定爭不過你的,你學習那麼好,而我呢,最近學了些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張成青看著越來越近的期中試,忽然一點興趣都沒有了,每天也還捧著書本,可什麼都看不進去。他看到江放依然在玩,他自己也開始越來越煩。
他現在才懂得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憂愁了,因為他們要麵對許多的事,盡管你不想找它們,可它們卻來找你,而且你還會想事情,越想煩就越多,不想想吧,可事情找到了你你不得不想。但煩也沒有煩多久便考試了,張成青收起心專心致誌應考,既然江放已不再是對手,那麼就看看這次自己能考多少,會比第二名多多少分呢?
放學回到家,家裏嘈雜一片,父母親正在請客,張成青向那些叔叔阿姨們打了聲招呼,便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間裏很空,隻有衣櫥、書桌、床,和一個晝去夜來的人。
脫去衣服躺床上卻睡不著,耳裏的聲音哄哄的,似乎外麵的話題正轉向自己,在誇讚,可不知道為什麼,這誇讚的聲音透過門傳進張成青的耳朵裏,卻是聽得他渾身不是味,連忙起身將最內一道專用來隔音的門也關上,這屋便靜了。透過窗戶看外麵的燈火,星星點點在夜屏上閃爍,竟有些意境,卻隻看得一會便無味,蒙頭睡著,睡不睡得著總會天明的。
五點鍾便醒了,這是習慣,走的路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初中三年走的也是這條道,到了學校先是預習,然後一天的學習便又開始了,這日子就在兩點間穿來梭去。很多同學都奇怪那勁是哪來的,自己玩的勁頭都怕不如他學習的勁頭,江放也斷言他最好去做個科學家,他絕對是可以著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