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畢竟不是狗。她不像狗眼裏隻有一個主人,不管主人怎麼玩弄,都覺得是開心。她就算把尊嚴挖了個墳,埋進心裏最深處,依然,那尊嚴會時不時的探出頭來。
“請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覺得滿意?”鼓起勇氣,再認真不過的水瞳盈盈如粼粼湖水般的垂眼,膽怯地看著他。
清泠的月亮高掛黑色的天空。
床頭那盞微微泛出黃光的日式紙製床頭燈,虛弱無力的柔光,足以讓夏瓷看清楚烙印在男人剛硬分明臉線的陰暗,饒有興趣的笑容掛在臉上。
“羅望軒門口。”殘忍至極的話。
粉額因他的話而滲出薄汗,牙齒打著顫,搖頭連連:“不……不行。”絕對不行,“其他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做,這個不行。”
萬一學長打開門了呢?萬一媽媽看見了呢?就算不管這兩個萬一,但是她的尊嚴還是放不下。
“我……可以隨便你玩弄,但是……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的尊重?給我留一點點的尊嚴?”
承天傲站起來,湊到她眼前,他掬起一縷她的烏發,在輕輕一吻的後猛力的一扯,夏瓷被迫的揚起頭,吃痛的頭皮上他的力道不減分毫,明明下手是那樣的狠,可是表情卻是那樣的深情和溫柔:“你對我來說就是玩物,是不值得尊重的,因為她們天生就是男人的玩物,既然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我當然要玩的盡興,玩得開心。”
夏瓷無力回答。
“別忘記了,約定是你能讓我開心盡興一次,我就會給你五千。否則,以你那百病纏身,人老珠黃的下賤老媽我真的會去花錢醫她?你以為你們一個月的生活費,治療費,我會當慈善家,白送給你們用?我不是廟子裏供奉的菩薩,而你也最好乖乖的聽話,按我說的做。”
“我……”
“要看著你媽現在就死的話,我是無所謂。”
“好,在羅望軒門口……”
打開門,正欲走出去時,她聽到聲音一道冷音:“也許,這次讓我覺得滿意了,或許,我會給你一個獎勵。”
腳步陡然頓下。
“比如說,給你二十萬。”
斂眸,苦笑,覺得是一份嘲笑,依然隻得回頭:“……謝謝。”
夏瓷已經走到了客房的門前。她側耳細細聽,試圖聽見裏麵的動靜,但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她不知道到底現在羅望軒睡下沒有?隻能在心裏祈禱,已經睡了,已經睡了,已經睡了。
“把衣服脫了。”雪茄煙頭指著夏瓷,紅色微光,猩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