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剛疑惑,說道這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心痛和黯然。
“雷剛,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以前夏瓷多麼想離開承天傲,是你我有目共睹的。”冷俊臣冷哧,雷剛是倒閉倒傻了嗎?
“那為什麼會和承天傲在一起。”他不懂,為什麼夏瓷會恰好在他出國的時候消失,在安氏最脆弱的時候和承天傲在一起,除了她舊情難忘,沒有任何的理由能夠解釋這不合情理的一切。
“是契約。”冷俊臣歎息的望向夏瓷,心底有些佩服這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女人“她答應了承天傲用十天來換安氏安然無恙,可是承天傲是鐵了心要搞垮安氏,她隻是做無謂的犧牲而已。”
雷剛聽罷,頓時如晴天霹靂,呆愣當場,凝望著夏瓷的視線陡然變得震驚且心酸。
夏瓷,你怎麼可以這樣,瞞著我去承擔那一切你不應該承擔的一切。
悲絕的雷剛,並沒有看見,冷俊臣同情的視線下,揚起的一抹陰險的笑容……
近了,一切都近了……
夜幕沉沉,藍色為主的中心醫院十四層的長廊裏,一個男人的頎長身影,屹立在走廊盡頭的藍色落地玻璃前,偉岸的身子雖然挺立,卻不難看出他的無力和狼狽。
明天,就是陳天河所說的最後一天,六天來,夏瓷的身體器官衰竭的越加嚴重,雖然陳天河的醫院已經是整個國內最先進的高科技醫院,可是輔助呼吸這項不成熟的救治方案,也隻能持續七天,明天,或許就是她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天,而後便香消玉殞……
他怎麼承受,他情何以堪,卻已經絕望而無力,隻能夠期待著,雷剛的愛,能夠喚醒夏瓷的心,隻求蒼天能夠再一次憐憫他,上帝能夠垂聽他的祈禱,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他絕對會抓住,絕對不會放手。
如果,她真的隻有和雷剛在一起才能快樂,隻要她活著,他願意放手。
晚風,從玻璃窗口吹進,刺骨的寒,初秋已過,以正式步入秋季了,天氣陰寒,他卻毅然屹立。
心如千刀萬剮,萬車碾壓,可是依然讓他得不到任何的救贖,他是罪人,罪孽深重,淩遲也無法讓他得到一絲對自己的原諒。
於此同時,病房裏的另一個男人,眼角已經留下了軟弱的液體。
第一次,他為人這麼自責過,第一次,他內心痛的似乎隻有用骨頭和肉拆開才能感受到的痛。
“雷剛,時間不多了,如果明天這個女人還是不醒來,那麼她就必死無疑,她已經毫無生存的意誌,所以,承天傲才會找你來,因為他知道,夏瓷愛著你,所以她期望你的到來能夠喚醒夏瓷。”
雷剛聽著冷俊臣的每一個字句,內心生生的撕扯著,隻能木然的點頭,連擦眼淚都做不到,她隻是深深的凝望著夏瓷。
她真的愛他嗎?真的是愛他的嗎?不是因為愛承天傲才會丟棄安氏的?
一切的答案,已經在心底,他所有的絕望一瞬間傾瀉而出,讓他淚雨滂沱。
一個男人的眼淚,讓冷俊臣也有一絲觸動,真是沒想到,這個上層的冷酷世界,他身旁的兩個男人皆是癡情種。
“小瓷,你能聽見嗎?我是雷剛,我來了,你能聽見嗎?”
雷剛迫切的出手,大掌婆娑著她的柔荑,心痛的而手足無措的揉搓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夠感覺到一絲夏瓷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