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星側過身子,跪坐在司寒焱的麵前,給他縫紐扣。
她的動作很輕很柔,一針一線,似乎把外麵的悠悠花香都織了進去。
斑駁的陽光躍動在她的眉眼,她彎彎的睫毛撲閃撲閃,就像蝴蝶的翅膀。
他靜靜地看著她,眸子裏漾起難以覺察的暖意。
“好啦!”雲晚星笑道,“小包子,你有沒有剪刀或者小刀?”
小包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藏起削鉛筆的小刀。
雲晚星隻好用嘴咬斷線頭。
她嬌軟的唇幾乎貼在司寒焱的鎖骨上,輕輕一用力,線頭咬斷。
“嘶——”他突然發出難耐的悶哼。
她不明其意,慌忙抬起頭。
由於動作太急,額頭不小心擦過他性感的喉結,又擦過他俊魅的下巴。
“嗯——”他的聲音隱忍著某種熾烈。
“司寒焱,你怎麼啦?”她擔心地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司寒焱神色冷清如故:“沒什麼。”
他的聲音嘶啞而又魅惑,聽起來仿佛在隱忍什麼。
雲晚星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還殘存著他身上冷冽的草木青香。
她的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幾乎都快蹦了出來。
突然看到,他的紐扣處似乎滲出殷殷血珠。
她慌忙問:“司寒焱,你怎麼流血了?”
司寒焱淡淡地說道:“昨晚被蚊子咬了。”
小包子奶聲奶氣地說道:“爸爸騙人,家裏明明沒有蚊子!”
雲晚星急了,生怕他是受了傷。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扒開了司寒焱的衣領。
隻見他的鎖骨下方,一個小小的紅點,正在往外滲著血。
雲晚星的臉‘唰’地紅了。
她剛剛竟然把針紮進去了!
“對……對不起啊……”雲晚星結結巴巴地道歉。
“笨手笨腳!”司寒焱頗為嫌棄,聲音卻漾著莫名的愉悅。
“下次……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有下次。”
司寒焱說著,坐到了旁邊。
他低頭打量著那顆紐扣,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顆紐扣那般的獨特,就連正在滲血的紅點也格外的誘人。就好像她的嬌軟的唇,明豔豔的就如同紅嫩的花瓣。
前麵開車的司景賢,露出風流倜儻的笑容:“大哥,我記得你褲子上的紐扣好像鬆了!”
“不得無禮!”
司寒焱冷冷地說著,心裏卻湧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雲晚星無意中往他看來,竟看到他的臉龐浮現薄薄的紅暈。
她驚異地問:“司寒焱,你竟然會臉紅?”
如此冷酷鐵血的男人,向來就隻有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
他居然會臉紅?
她是不是眼睛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看見他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清。
她終於確定,自己剛剛是看錯了!
司景賢看在眼裏,了然地想,大哥這是想女人了!
而且不是想別的女人,就是想雲晚星!
畢竟,大哥從來都不允許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近身!
甚至從來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於是,他就問:“大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