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突然往板車上一躺,在草垛子裏滾來滾去,身上全都是稻草。
他扯開自己的汗衫,又扯開自己的褲腰帶,大聲地叫著:“來人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
旁邊路過的人圍過來,驚奇地打量著。
由於二流子是旁邊小村子的,所以他們並不認識。
隻看到二流子赤著身子躺在草垛裏,而旁邊的姑娘冷眼看著。
二流子拍著大腿直嚎嚎:“還有沒有天理了?我看這姑娘的板車壞了,所以好心好意地幫她修理。誰知道她竟然用刀子指著我,要我跟她滾草垛子!這是哪個村子的姑娘啊?咋能這麼浪啊?”
匕首雲晚星早就收起來了,她當然不能在公眾麵前亮刀子,那可是違法犯罪的事!
雲晚星向他們解釋:“他在顛倒是非!明明是他想要對我不軌!”
圍觀者大多是女人,看到雲晚星長得漂亮,心裏酸溜溜的。
“這丫頭,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是啊!瞧她胸脯挺的!”
“真不要臉!青天白日的就勾引男人滾草垛子!”
二流子聽到她們這麼說,心想有戲,表演的就更賣力了。
“大姐,我就想做個好事兒,誰知道竟然碰到這樣的浪貨!她把我的衣服扯壞了,褲腰帶也壞了,我回去可怎麼見人喲!”
其中一個女人說道:“這不要臉的蹄子,竟然敢跑我們縣裏來耍流氓!我們送她去派出所,省得她再出來害人!”
流氓罪不僅對男人適用,對女人也適用。在那個思想保守的年代,不僅會被扭送公安,流言蜚語更是能把人給逼死。
雲晚星心想,這群女人咬定了就是她勾引二流子,她怎麼都說不清楚。
還不如去派出所,公安肯定有辦法能夠審問清楚!說不定,他們那裏還留著二流子的案底呢!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司雅晴利用家裏的權勢,買通了關係。
他們把雲晚星一頓批評教育,甚至還說要把這件事通知給鎮子裏!
正在這時,曾大牛拉著曾富貴跑了進來。
“晚星!晚星!”曾大牛急的滿頭大汗,“你這是怎麼的了?”
雲晚星寫著檢討,不知道怎麼說。
那二流子陰陽怪氣地接過話:“她對我耍流氓,被送進來了!”
“不可能!晚星怎麼可能對你耍流氓!她不會做這種事!”
“有什麼不可能?你瞅瞅我身上的稻草,這都是證據!已經定案了!”
“她是司大少的未婚妻,她怎麼可能跟你……”
“司大少?”二流子驚了一下,“你說的是哪個司大少?”
“還能是哪個?”
“怎麼可能!”二流子滿臉不信,難道是功名顯赫的司寒焱?但是司雅晴是他的堂妹,為什麼要害自家堂嫂?
“晚星是個好姑娘,我不許你們這麼說她!”
曾大牛緊緊地攥著拳頭,真恨不得揍死二流子。
曾富貴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大牛,犯不著為了一個丫頭而得罪人!”
“叔,你幫晚星說說話吧!晚星真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