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貴搓了搓手,坐在了他老婆劉珍鳳的身邊。
王桂芳吃著菜,不耐煩地問:“這回又有什麼事?”
雲來貴滿臉堆著笑:“桂芳,咱們是一家人,住得這麼近,好久都沒有走動了,這不今天得空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們嗎?”
“二哥,你可別跟我扯犢子了!有什麼事直說!我忙著!”
“還不是因為咱們巧秀的事嗎?你看巧秀年紀也不小了,還沒個婆家,我跟你二嫂急的整宿都睡不著覺!”
“巧秀找不到婆家,你們幫她找去,來我這兒有什麼用?”
“我們聽說,晚星在幫賀鳴飛張羅對象?這不就是現成的緣分嗎?”
雲來貴說到這裏,看向了雲晚星。
雲晚星就知道,雲來貴他們肯定是有事相求。
她確實是在幫賀鳴飛打聽姑娘,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雲巧秀。
並不是因為她厭惡雲巧秀,而是因為雲巧秀一點都不心靈手巧,她總不能坑了賀鳴飛吧?
所以她就開了口:“二伯,我覺得巧秀姐跟賀鳴飛八字不合,所以就沒有跟你們提!”
雲來貴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八字?晚星,你可別糊弄二伯!”
雲晚星心裏冷笑,當初是誰說的,不管什麼年代,女子都應該聽從家裏的男人,並且女子不應該分田!
不過,她表麵上並沒有說破,而是說道:“賀鳴飛家裏再三交代,要看準了八字!”
“喲,晚星,你還會看八字呢?我看你別整天搗鼓那些羞臊的破布了,開個算命攤得了!”
“什麼羞臊的破布?那是我憑手藝做出來的勞動成果!二伯,你們現在吃的豬油,還是我賣那些東西掙回來的!你要是覺得羞臊,那你別吃了!”
雲晚星的臉上有了怒色。他們來她家蹭吃蹭喝,讓她辦事,還敢教訓她?
劉珍鳳連忙打圓場:“晚星,你二伯不是那個意思!他說話就是這樣不經腦子,你可別放在心上!”
雲晚星道:“二伯母,這件事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是巧秀姐跟賀鳴飛真的湊不到一塊!”
“湊不湊的到一塊,那也要見了麵再說啊!晚星,你就幫我們牽個線,讓巧秀跟賀鳴飛見一麵唄?說不準賀鳴飛就看上巧秀了呢?”
“二伯母,巧秀姐是個姑娘家,不能這樣貿然地跟他見麵。萬一不成,說出去不太好。”
雲晚星本來是為了雲巧秀好,但是劉珍鳳卻認為,雲晚星是不想幫他們。
劉珍鳳在心裏罵:裝什麼呢?就你那搞破鞋的德行,還知道名聲這玩意兒?
劉珍鳳強忍著自己,沒有罵出來,而是繼續堆著笑:“晚星,要不這樣吧?你幫我們張羅張羅,我們自家的田分給你!最肥的那塊田,每年的收成頂得上你們家所有的田!”
雲晚星道:“二伯母,我不能坑了巧秀姐!村子裏多的是小夥子,為什麼非要賀鳴飛?他們家那麼遠,巧秀姐嫁過去,以後回娘家多不方便?”